梦境
“难道是后遗症?” 工藤新一仔细地观察她的脸色,直视她双眼,认真地说: “末日世界可能是你昏迷时做的噩梦,其实你一直在这里。” 工藤新一把初季的脸转向窗外, “如果真的有末日世界,外面不可能是这样,所以,快点清醒过来。” 早冬的阳光穿破云层,透过玻璃窗温柔地落在两张稚嫩的脸庞上,窗外是熙熙攘攘的城市,繁华喧哗,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为生活奔波。 也许是阳光太耀眼,刺进萩原初季眼底,割裂出另一个画面—— 一片荒芜的草地,身后是高大的钢铁围墙,通向远方的道路有几辆废弃脏污的车,一些腐烂难闻的肉块散落在地,不远处还倒着几个外表怪异可怖的“人”,整个世界寂静无声了无生机,目光所及之处,再没有第二个活着的生物。 这是她对末世的第一印象。 “我也希望只是个噩梦。”萩原初季的声音低不可闻。 但是、但是…… 再如何安慰自己,她也无法轻易忘记在末世经历的一切,更没办法只当做是一场噩梦。 曾经被捧在手心里的她,被家人保护得很好,而去到末世,她只能努力保护自己。 自欺欺人太难了,萩原初季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她回过神,眼前的工藤新一努力肃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她在心里叹口气。 是她忘了,那部动漫里17岁的工藤新一很厉害,而面前这位11岁的五年级生还没成长起来,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但本质还是个臭屁小孩。 「看来这些事现在还不能拉上你。」 这个世界未来会如何她都没弄清楚,工藤新一还是动漫主角,还是观察观察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吧。 萩原初季放弃告诉工藤新一末世的经历。 全然不知萩原初季想了多少事的工藤新一,因为没听清刚才萩原初季那句话而不满地喊了她几声。 他隐隐觉得萩原初季醒来后的状态不对劲,和以前相比不太一样。 也许初季和他一样被严重的车祸吓到了? 工藤新一对当时的抢救记忆深刻,那也是他第一次害怕这个幼驯染永远离开。 原来每天都见面的人会因为各种意外随时离去,明明约好了晚上拿生日礼物给她,下午还计划好了如果被问起,该如何显摆自己挑的礼物。 最后自己却在手术室外等了一晚上,都没能等到初季出来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这两个月他总是担心初季会醒不过来,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萩原初季不想再继续梦境这个话题,便问道, “我要去做康复训练了,你要先回家吗?” “我陪你去。”工藤新一拿起桌上的芒果蛋糕,扶着她走向训练区。 萩原初季看着个子和她差不多高的工藤新一,以及扶着她时瘦弱的手臂,不由想到以后他可能会因为侦探的好奇心被敲闷棍。 就算这个世界没有组织也迟早得出事,劝他, “新一,你要不要去学一下空手道,柔道什么的?” “哈?学那些做什么?我未来是想做侦探,不是格斗冠军。”工藤新一有些无语地斜眼看她, “我只想多看几本福尔摩斯,可没时间去学这些。” 萩原初季深知他对福尔摩斯的热爱还有这骄傲的性格,不再劝,等他以后知道世道险恶,跌过跟头,自然会成长起来。 — 康复训练区。 工藤新一坐在旁边看着萩原初季努力的样子,问: “要不要吃一块蛋糕?最近也不上芭蕾课,不用称体重。” 萩原初季反应慢了半拍, “啊?” 工藤新一指责地看她,直言道,“难道你打算一出院就继续练习芭蕾吗?惠美阿姨不会同意的。” 萩原初季反应过来了,是在说她一直在练习的绘画和芭蕾,小时候的她更想成为芭蕾舞首席,所以放了很多精力在芭蕾舞上而不是绘画。 但是去到末世以后,生存都无法保证,所以她逐渐淡忘了芭蕾。 反而是绘画,出任务途中若是遇到难得一见的风景,回基地后她会画下来,也常给基地熟识的人画肖像。 在末世时,每次画画都能让她找到内心的平静。 可新一这次真是冤枉她了,实在是因为刚醒来走路都没力气的感觉太难受了,她才这样努力。 萩原初季无奈解释,“我不想腿脚一直软绵绵的才这么努力,不是你想的那样。” “切,最好是。”工藤新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