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凛
不变,举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块银色的手表,“现在已经十点了,我需要尽快到达我的安全屋。” “十一点是肝脏开始排毒的时间,我要在十一点以前进入睡眠。” “女人不好好休息会变丑,男人也是一样。” “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被喊叔叔。”鹤川凛双眸弯弯,耸耸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显然,安室透和贝尔摩德都没想到鹤川凛会说这么多奇怪的话出来,一时之间一愣一愣的。 “你是在开玩笑?”贝尔摩德不确定道。 “苦艾酒前辈你还不明白吗?”鹤川凛似乎有些苦恼,微微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我的意思是波本前辈现在和我是搭档,他应该先送我回去。” “我本来是不想直说的,可是我要拒绝职场霸凌。”清亮的月色照着青年修长的睫毛,将那摇曳不定的影子映在他的面颊上,看起来赏心悦目,但这话…… 等等,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职场霸凌吧! “有点意思。”贝尔摩德也没再多纠缠,转身离开。 “好了,波本前辈。”鹤川凛微微歪头一笑,将白猫放下来,全然不顾白猫的依恋,快步走开,“我们可以走了。” 安室透嘴角微抽,顿了顿,“那只猫……” “啊,不用管它,替代品永远只能是替代品,还是早点丢开比较好。”鹤川凛好像听不懂安室透的意有所指,笑眯眯的眼睛对上安室透,“何况它不会死的,不是吗?” 薄如蝉翼的月光渗入青年的眼眸,背着光的容颜一概包裹在阴影里,安室透看不出其中深层的情绪,“上车。” “鹤川是被组织的什么吸引进来的?”安室透一边开车一边就像普通的前辈和后辈聊天那样问着些并不算冒犯他人的问题。 “我一直有一个心愿。”鹤川凛并不直言。 “我希望洗刷这个世界的罪恶,救赎所有的罪恶者。”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眼自我陶醉的鹤川凛。 鹤川凛浑然不觉,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睛里的神色变得疯狂,像是雨中燃烧的火焰。 安室透看不见他的眼神,却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而杀死是罪恶者的救赎。” 果然是个神经病。安室透心中暗想。 “这和鹤川君加入组织有什么关系?”安室透表面不动声色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 “因为杀人犯法啊。”鹤川凛又换上少年青涩的调子,满不在乎道:“但是在组织里杀人不犯法,唔,我的意思是不犯组织的法。” “啊呀啊呀,波本前辈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我就是对现在这种法律不满罢了,人渣就应该被处死,而不是蹲几年牢就出去。” “那不是救赎,那是污—染—环—境。”鹤川凛一板一眼道。 “看不出你还挺正义的。”安室透眸中寒意不减,但语调却带着些许调侃。 鹤川凛好像听不出安室透的讽刺,大喇喇承认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不等安室透再说些什么,鹤川凛又道:“琴酒老大讨厌的是老鼠,又不是我这样的人。” 安室透指尖稍稍用力,眸色发沉,这是在试探吗? “你还挺尊重琴酒的。” 鹤川凛像看知音一样看了一眼安室透,“不愧是波本前辈,一眼就看出了我只是在上演职场礼仪!” 安室透:?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对了,你那个二……代号是组织给你取的?” 鹤川凛摇了摇头,手在车窗上比划来比划去,“是我给自己取的。” “还挺有趣的,怎么取了这个?”安室透故作不在意问道。 “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这个答案显然是敷衍的,至少安室透这么认为。 “组织对你还挺宽容,代号都让你自己取。”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 “那是因为我对组织用处大嘛。”鹤川凛含糊道。 “到了。”安室透的车在马路上拐了一个小弧度,轮胎发出摩擦声,然后停下了。 “多谢波本前辈。”鹤川凛心情愉悦的走下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罐茶叶递给安室透。 “我和波本前辈很聊得来,这是我送给前辈你的礼物。” 安室透挑了挑眉,“这也是你的职场礼仪之一?” “是的。”微寒的夜风吹拂着鹤川凛虚伪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