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绝不低头(下)
南通城内城官署,西苑别苑大堂, 阿难站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令他略感意外且感动的是,卢筝竟也一直陪着他站在这里,只不过,后者似是感觉到,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愈发变得异样,忙别过头去,轻哼一声,有些吃味的说道, “哼,别想太多,我位低权轻,堡主没来之前,我是不能坐的。。” “。。。” 阿难咧嘴苦笑一声,摇摇头,扭着脖子舒展了下,正要转身出去转转,忽闻脚步声响,由远及近,秦老太君和王坚等人,终于是来了。 且说秦老太君踏入大堂之后,并未给阿难一丝一毫的关注,她径直拉着卢筝来到主位,亲切的问询几句,这才斜睨阿难一眼,傲然问道, “你便是言老四的那个义子,叫阿难是嘛。。” “。。。” 见秦老太君自始至终并未正眼看过自己,阿难心中,原本对紫罗堡的憧憬向往,瞬间化作一片不屑与厌弃,神色渐渐沉下来,正要出言讥讽,却见卢筝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阿难怔了怔,垂头沉默片刻,收了几分脾气,这才行礼回道, “是的,阿难见过堡主。。” “哼,言老四呢,他为何不与你一同前来。。” “是这样的,堡主奶奶,那个今日中午,阿难是,是专程来找我道歉的,想必言四爷他,他并不知情吧。。” 秦老太君见卢筝抢着回话,知道她的心思,又爱又恨的瞪了其一眼,直到后者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她才转向一旁,语气加重地厉声喝道, “王坚,去,去把言老四一并请来,就说。。” “不必请了,言以阙来了,见过秦老太君,王将军。。” 在言家车行的言以阙,根本是坐不住的,他猜到阿难独自跟着卢筝离开,是不想连累他,在叮嘱言七等人一番后,便急忙追了过来,却说简单的礼毕,言以阙没有理会众人,却是来到阿难身侧,扶着其额头,关切柔和地说道, “你这孩子,既已认我为义父,难道还如此信不过么。。” “言阿爸,你,你怎么。。” “呵呵,不必多言,今天,谁都别想把你怎么样,否则,我言以阙对天起誓,我言家绝对不会就此作罢。。” 最后这句,言以阙说的斩钉截铁,振聋发聩,离最近的阿难,感受着这强烈的情感,心中猛地激荡而起,大脑似空白似清晰,他就这么看着言以阙,愣在那里。 其实,阿难真的没指望他会跟来这里,或许正如言以阙所言,阿难打从心里,就根本不信任他,可面对着此刻此景,阿难突然很是想哭,他的眼前渐渐模糊,却又努力地想要看清,不知不觉间,浓烈情感的压迫,让他渐渐低下头,变得沉默不语。 而反观秦老太君,此刻的她,脸色铁青,十分的难看,她猛地将手边的茶杯抓起,就欲砸向言以阙,可在转念之间,她颤抖着,将其轻轻放下,神色接连变换,竟是不怒反笑的说道, “呵呵,言老四,此话何意啊。。” “哈哈,堡主,不过字面意思,何有他意啊。。” “哼,你义子主动来找筝儿道歉,这本是好事,我紫罗堡,岂会为难于他,可。。” “哈哈,如此最好不过了,既然歉已道完,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言以阙实乃性情中人,可眼下似乎过于意气用事了,他竟直接打断秦老太君的话,拉着阿难便要离去,这让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好在秦老太君沉的住气,眼中一丝阴狠闪过,却是强作笑脸,语气和缓的急忙喊道, “且慢,呵呵,言老四,我念你也是识大体的人,言家与我紫罗堡又是世代合作,此事还是坐下慢慢说,你看如何啊。。” “堡主说的是,是王坚疏忽了,来人,快上座,言四爷,还请坐下来慢慢说吧。。” “这。。” “哎,来吧,阿难,你便暂时坐这吧。。” 见秦老太君边说边看向自己,王坚知道她并不想局面失控,忙接过话茬,请言以阙和阿难二人落座。 只是言以阙心中那股劲一时卸不下来,犹豫在那不上不下的甚是煎熬,直见到阿难毫不客气的率先坐下,他才拧拧眉跟着入座。 这片刻的缓冲,让言以阙心中冷静了不少,他轻叹一声,暗自想到,或许,还未到撕破脸皮的那一步吧,思及此,言以阙合掌搓了搓,眸光跳动中,却是缓缓起身,带着几分恭敬,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 “堡主,刚刚是言以阙放肆了,还请海涵,义子与卢姑娘之间的冲突,呵呵,不过是小孩子随意开的玩笑之事,当不得真,还请堡主能够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