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
/br> 看来不用做选择了,项翛年接通了电话,只听那边传来: “喂,项小姐,我是凤少爷派来的。” 然后,保持着电话接通的状态,司机跳了双闪,停在不碍事的路边,打开门下了车,举着电话先是朝项翛年示意了一下,然后关了车门朝项翛年走过来,分担她手上的行李。 而项翛年看着帮她提行李的司机,觉得有点面熟就疑惑问道: “嗯?师傅,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项小姐,你还记得我啊,年前你去国贸商店买了一大串丝巾的时候,我问了你需不需要送货□□的。” “啊,怪不得,上次谢谢你,这次也麻烦你了。” 项翛年想起来了,礼貌的,朝着这位中年男性道谢,但又有了新的疑问:一个大厦的经理,怎么会接受凤镜夜的指派,来充当区区一介司机? 在销售业里沉浮了几十年,项翛年脸上的微表情,司机师傅虽不能判断细致,但大概的情绪也能知晓。 再加上,他接到通知要去接人时,凤镜夜言语中对项翛年的关切,默默比较过项翛年和凤镜夜的家庭条件,还有现在,面前少女对如此妥帖的安排有隐隐的抗拒。 回家后会陪老婆看爱情肥皂剧的宜家中年男性司机,脑补了“控制欲少爷爱上自强灰姑娘”和“她逃他追”的戏码。 但因为受雇方是凤镜夜,司机觉得,得为自家少爷找补几句,于是: “我有亲戚在凤氏集团工作,本来过年的时候他说要过来这边拜年的,但他后来太忙了过不来,然后我们电话联系的时候,正好知道需要一个司机,我又正好有空,就顺便挣点外快咯,项小姐,我觉得这么体贴的富二代很少见了,你要把握机会啊……不过,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应该专注学业的吧……” 被碎嘴子的老婆影响,司机越说越偏,本来想说几句提升一下凤镜夜在项翛年心里的好印象,结果,话题扯到劝学了。 项翛年:“……”这晕车药吃下去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纳闷归纳闷,人还是得找找解决之道,项翛年抱紧背包,找了个姿势,稳定住自己的脑袋,对着快言了司机一句“不好意思我晕车,我先睡了,到了叫我”后,就闭上了双眼,装作睡觉的样子。 “……啊,嗯,好的。” 司机愣了一愣,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发现项翛年面上的难受不似作假,就闭上了嘴,专心开车,然后脑子里转了转,打开了舒缓的车载音乐。 睡着是不可能睡的,总共就见了两次面,项翛年怎么可能会在陌生人的面前睡着呢,不过,坐车是真难受,她扣好安全带后就闭目养神了。 因为避开了过年的返程高峰期,路上并不算堵,一路平稳通畅,司机的车技也不错,没有急停急刹。 车外的低温稍稍驱散了萦绕在项翛年鼻尖的,车内皮质沙发、车载配件塑料被加热、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复杂又难闻的味道。 不过还能忍耐,项翛年的手捂在鼻子下方,微微减缓浊气进入鼻腔的速度。 对于晕车人士来说,哪怕车子再舒服,几个小时车程下来,还是非常之不舒服。 原本顺畅的嗓子眼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糊住一样,哽在喉咙,腹部也不舒服,手心和额头出了虚汗,比年前她坐公交车的情况还要严重。 这具身体,在各个方面,包括习惯和对于环境的反应等,都越来越像原来的项翛年了。 “到了,项小姐。” 车子稳稳停在超级VIP的通道口,有所感的项翛年费力睁眼,看了眼车子的后方,没有车辆,她支起自己歪斜的身躯,赶紧推开了门,下了车,大口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 冰冷的寒气侵入肺腑,项翛年精神一振,脑子里的昏沉郁结一下子散去大半,缓了两口气,项翛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迈着虚浮的脚步,想去车子后备箱拿自己的行李箱。 但,司机作为销售行业专业人士,加上凤镜夜给的酬劳不低,自然是细致入微,他已经帮项翛年把沉重的行李箱搬了出来,把杆子拉出来,递到了项翛年的手上。 “……谢谢。” 不太适应被人这样服务的项翛年,走到人行区域里,向这位扶着腰的中年男性郑重道谢。 “不用不用,项小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快进去吧,别耽搁了飞机。” 显然,司机也是接收到了务必要让项翛年赶上飞机的任务,他目视着项翛年离去的背影,直到她过了门口的安检,进了第一道门阀,司机才转身上车,行驶而去,还没有忘记结尾: “喂,我把她送进机场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夜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