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住,张张合合,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回应兰花。 众人顿时一阵无措。 “对了,你们待会儿都留下来吃饭吧,去我们家吃,然后做了饭再给年年酱送过来,怎么样?”兰花眼带慈爱地看着这些笨拙的少年们,发出邀请。 “……好的。”骤然嘴笨的众人连忙点头。 —————— 睡得好舒服,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就这样,放任意识沉下去,沉下去…… 但是。 好热。 是秋老虎吗? 头好痛,喉咙也好干,感觉自己都能煮鸡蛋了。 什么声音? 是谁在说话。 好像听见了男公.关部的声音。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是自己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了吗? 额头上好像被附上了什么,是谁的手?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自众人进入房间后,急喊项翛年的名字时,项翛年就迷迷糊糊有了一点意识,但不分明。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裹在一层雾里,肢体绵绵软软,又飘飘荡荡,在往上升,偏偏躺着又好似没有着力点。 然后又好像听见了东堂婆婆的声音,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多人,带着一股医用消毒水的味道。 自己是被送到医院了吗? 她普普通通一个感冒,有严重到这种程度? 项翛年对自己病况的认知还停留在早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医生护士围了一圈。 手腕被撩出,被涂抹了什么,项翛年感到一片冰凉,而后飘过来消毒酒精的味道,再感受到自己皮肤被某个尖细的金属制品贴上。 再然后,项翛年觉得手上一痛,什么东西被刺进来,冰凉的液体被输进身体。 那一刻,项翛年仿佛听见了,自己身体深处,发出了久旱逢甘露的喜悦。 随着手臂往身体四处运输过去的、散发股股凉意的镇定药剂,之前热得像个火炉的项翛年,此时也只觉一阵阵清凉,身体也渐渐感受到了着力点。 脑袋上的热意也逐渐以微小的幅度降了下去,意识逐渐明朗,项翛年还有余力调侃自己: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免疫系统的名场面——“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今天,你和病毒,必须si一个!” 感谢免疫系统不杀之恩。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得感谢医生护士,还有提供医疗资源的,应该是凤前辈,毕竟家里是开医院的,还得谢谢今天照顾她的大家。 回礼给他们送什么好呢? 自己也就厨艺拿得出手,请他们吃饭? 嗯……但是请别人来家里吃饭,对她来说还是太早了,她没有信心照顾周到,还是做点小点心吧。 脑子里闪过各种点心的做法,项翛年冥思苦想,定不下主意,却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精神,然后,冷不丁的,就睁开了眼皮。 是熟悉的自家天花板。 那看来是他们给自己叫了私人医生啊。 果然是有钱人。 这样也好,省得她背上的伤暴露。 项翛年心下感叹,要说之前还有一点仇富的心态,但现在是一点也没有了,她现在就是直接利益受益人,享受了才知道有钱真香。 躺久了身体难免讲僵硬,项翛年在被子里轻微活动了下四肢,想找个方便的姿势起床,顺便给自己擦擦汗,换身衣服。 一身粘腻,怪难受的。 “年年!” “年年酱!” 耳边传来几人惊喜的声音,虽然众人想对她说的话有很多,也对她不知求助那副锯嘴葫芦的执拗样恨铁不成钢。 但现在,看到项翛年醒来,欣喜也松了一口气的情绪占据了上风。 他们默契的,暂且先放过她这个病患。 啊。 他们还在? 项翛年刚刚醒来,人还不是太清醒,对外界的感知也还没有恢复,她只能关注到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就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 “年年,你终于醒了。”常陆院馨大步走过来,抢占了项翛年床边的位置,霸占项翛年的全部视野。 项翛年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粉色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