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ior
干在原地生长发芽。 没关系,就这样下去对一切都无知无觉,就不会受到伤害。 与之相对的,由内而外的情感更加拥挤膨胀,不断流着眼泪,不断言述另一种心情。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我想要感觉,想要感情、想要表达感情,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孤独不要麻木。 神明大人,求求你,无论是谁都好,请注意到我,帮帮我…… 请救救我。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 “喂,白石莉央。” ……泽北……君? 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不是场边看训练的、篮球部的泽北君。 喉结和锁骨很好看的泽北君。 说自己很特别的泽北君。 “啊?你怎么全身都湿了?里面都透、不是,你怎么弄的啊,还在这傻站着!” “……” “你稍等一下。” 泽北荣治摘下肩上的运动包,在地面上打开,翻找。 “给,你先拿着这个。” 灰色的长毛巾。 和泽北君的身上有相似的清爽气息。 “我训练结束后擦汗用的,昨天洗干净了,不脏,你先拿去擦擦吧。” ——天然的,不求回报的善意。 泽北站起来,脱下敞开的校服盖在她身上,又她一手挂着毛巾一手捧着盒子,没有动作的样子,拿过毛巾盖住金色的头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揉搓了一阵。 “总之先把头发弄干,不然下午吹风着凉会头疼啊。” “……泽北君。” 终于,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白石莉央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啊?” 泽北荣治透过毛巾之间的缝隙,看到几绺散发潮气的发丝和海洋般的虹膜。这双眼睛,第一次堂堂正正地与他对视。 美丽的,如同落在地面就会摔碎的蓝琉璃一样的眼睛,反而令他升起想要闪避的柔软感觉。 ——这双眼睛,在此刻,只印着他的模样。 白石莉央笑了。 嘴角很浅,但眼皮落下来,瞳孔扩开,卧蚕也鼓了起来。 “真的非常谢谢你。” 泽北荣治突然喘不过气来。 作为一个优秀的篮球运动员,他从没有在训练和比赛之外出现胸闷气短的症状。 他一度以为是错觉。 但是心脏跳的很快。 砰、砰砰。 血管好似要全部炸开似的。 “啊、不、没什么,应该做的。你到底怎么弄湿的啊。” 心跳的声音太嘈杂,他不得不找些话题转移注意。 莉央低下头,单手摘掉毛巾:“在看花,不小心被浇花的水泼到了。” “谁浇那么多水啊,真是的。下次浇花的时间你别过来了,这离高年级的教室远,河田注意不到你的。” “嗯。下次不会了。” 金色的、蓬乱的头发,好像一只终于安下心来的大型金毛犬。 “对了,泽北君。”她顿了一下,“……泽北。我一直在找你。 “——我想把这个交给你。” 她把手里的塑料盒子退了过来,但不等泽北看清,迅速地又收了回去。 “对不起,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这些信都湿了……” “什么东西?” “……情书。”莉央再一次,认真地看着他。 “——给泽北荣治你的情书。” 全部都湿了。 最上面的尤其受难,绿色信封晕出一片蓝色的墨迹。 这样的情书是没有办法转交给泽北的。 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弥补才行。 “对不起打扰你午间训练,下次我再来找你。” 披着泽北的外套,挂着泽北的毛巾,拿着泽北的情书,白石莉央向走廊尽头跑去。 “喂莉央、等等……糟糕、训练迟到了!快跑快跑!” 身后也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 莉央听着和心跳同步的节奏停下脚步,回头。 线条逐渐拉长。色彩、嗅觉也一样。在她所知的丈量尺度上,已经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