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
快到家门口时,阮桑桑无意间回眸,看到后面跟着一辆黑车,探头出去看清车牌后,她赶紧喊师傅靠边停车。 出租车停下后,时盛晨的车也跟着停下来了。 阮桑桑走下出租车,取出行李,然后盯着追她的车看。 没过几秒,时盛晨就也下车来了,笑着走向阮桑桑。 “怎么忽然肯回来了?”他问。 阮桑桑看着时盛晨,非常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他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边抱她边笑,“谁又惹我夫人生气了?” 阮桑桑还是好气,推开时盛晨,拉开行李箱,拿出一只梨花木盒,丢给他。 时盛晨打开盒子看,是一只貔貅,上好的墨翠雕成,跟之前他在林影那里买到的可以凑成一对。 “这是?”他摸着貔貅,眼睛有点涩。 “生日礼物。” “怎么不早说?” 她说,“想给你一个惊喜,但不及你送我的惊喜大。” “我那就是想逼你回来,私下没跟苗舜溪接触过。” 阮桑桑不肯听,拖着箱子往前走。 见状,他急了,“桑桑,你别不信啊。” “我没不信。”她说。 “那你怎么这么不开心?” 笑话,她反问他,“换做是你,你开心得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我想让你开心。” 不怎么办,她想静静。 离小区也就几步远,俩人很快就到家了。 小策策一看到妈妈回来,里面扑了过来,还哭了起来。 “乖宝贝,你怎么这么委屈啊?”阮桑桑给孩子擦泪。 “妈妈不在。”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接下来的两日,孩子一直缠着阮桑桑,不分昼夜,时盛晨都插不进去。 煎熬过后,时盛晨跟阮桑桑示弱,“你理理我啊。” “没空。” 他最怕她不冷不热地跟他讲话了,完全是脱缰的感觉。 他恳求,“那要不你自己讲个条件,或是定个规矩,我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我哪敢跟时总立规矩,时总还不得分分钟给我换掉啊?” 时盛晨无可奈何,转而求到儿子跟前,“策策,你快替爸爸说说好话,爸爸最近是不是都在家里陪你?” 时方策窝在妈妈怀里,冲爸爸挥手,“你走吧,快走吧。” 一脸莫要跟我抢妈妈的神情。 时盛晨惊,这是什么儿子! “桑桑,你看儿子这几天都不喜欢我了,你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他了。” 阮桑桑瞧眼怀里的小人儿,的确这几天不大待见时盛晨,这样下去不大好,就问时盛晨,“要我提条件是吧?” “嗯,你尽管说。”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跑一趟瑞丽。” 时盛晨不同意,“换一个!” “那没得谈了。” 俩人就谈得不欢而散了。 又过了几日,阮桑桑和银桥正在外面喝下午茶时,旁边走过一位阮桑桑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但又不算很熟悉的女人,身形高挑,戴着大大的墨镜,墨镜遮了半张脸。 戴墨镜的女人走过阮桑桑那桌,又折了回来,拉下墨镜露出眼睛来,“阮桑桑?” 阮桑桑认了好一会儿,有点对不上,之前苗舜溪只会穿简单的职装,现在却穿着样式繁复的时装。 “真是你啊,刚都没敢认,我还当自己认错了呢?” 阮桑桑礼貌地微笑着,“你没认错。” “你不是那个女打星吗?”银桥邀苗舜溪坐下。 苗舜溪坐下后,聊起了过往。 “辛好你离开的早,等我被裁时,天矶的名声烂透了,我花了很久都找不到工作,就转去做群演了,因为小时候在武校学过,就被导演看中,做了其他明星的替身,然后一步步到了现在。” “听起来蛮励志的。”阮桑桑说。 “沈晚青你还记得吗,她后来回家相夫教子去了。还有她那个姘头吴舫,据说被逼得混不下去了,只能回老家。” 阮桑桑点点头。 银桥察觉到了阮桑桑的不对劲,就悄悄拿手肘碰下阮桑桑。 阮桑桑给银桥一个眼色,银桥立马就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