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危局
雷彪捂着胸口往后退,“那就试试,看你一个人能不能带走两个。” 这时,门外又溜街过来一行人,穿着黑制服,看起来像KTV的保镖。 雷彪注意到后,想着自己这些残兵已不足以再硬碰硬了,就冲打手们摆手,“还不赶紧给你们厚哥让条道。” 打手一听就散开了。 朱照厚原本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就站着没动,但徐瑾欢说,“先救她。” 于是,朱照厚就带着她俩离开了。 快速赶到医院后,将阮桑桑交给了医生。 剪掉阮桑桑的帽子和面巾后,医生见她脸色苍白,又神志淡漠,判断她可能失血过多。因为出血点在头部,还有可能会伤到颅骨,总之情况有点复杂。 徐瑾欢在手术室外转来转去,朱照厚劝她冷静些,可她就是做不到。 手术结束后,阮桑桑被工作人员推了出来,脸色很差,几乎没血色。 “她怎么样啊,医生?”徐瑾欢问医生。 医生说,“伤在颅顶,有出血,但好在没伤到骨头,她没醒也是跟失血过多有关。” “谢谢医生。”徐瑾欢总算松了口气。 护工推着阮桑桑回病房了,徐瑾欢赶紧跟过去。 阮桑桑是第二天才转醒的,醒来看到徐瑾欢好好的,也先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面对。”徐瑾欢说。 “要不是你去喊人,我可能就没命了,所以我们这叫互救,谁也不欠谁。” 阮桑桑想转下头,可惜脑袋连着脖子都是疼的,不好动。 “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徐瑾欢站了起来。 “我想活动下头,但是疼,算了。”阮桑桑又问,“你是怎么带我出来的?” “我喊了朱照厚过来帮忙。”徐瑾欢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又补充了句,“我怕警察出警慢,所以才……” 事实证明,警察确实不如朱照厚来的及时。 第二日,警察就找到医院来了,找徐瑾欢做笔录,她也照实说了,警察问完就离开了,说是回去会核实。 警察离开没多大一会儿,朱照厚就拎着食盒来送饭了。 朱厚照对阮桑桑的印象就一个大帽檐,还以为她长的多见不得人呢,现在看起来也还行,当然跟他的徐瑾欢没得比。 徐瑾欢接过食盒,打开后,一股香气冒了出来。 徐瑾欢一边给阮桑桑盛汤,一边跟朱厚照说,“警察刚来过了,就做了笔录。” “我知道了,这口气,我替你出。”朱厚照说。 徐瑾欢怕朱厚照下手没分寸,“你别乱来,为那种人不值得。” “我有数。” 徐瑾欢又细声问,“你吃了没?” “还没,想等你一起。”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阮桑桑想笑又觉得扯得脑壳疼,就静听着。 徐瑾欢想先喂饱阮桑桑,阮桑桑表示,“我自己可以,你俩走吧。” “你胳膊有伤。” “皮外伤,不打紧。” 说来人真的可以一夜间长大,阮桑桑前段时间还因为耳朵肿了就喊疼,现在哪哪都疼,反倒没什么可矫情的了。 徐瑾欢帮阮桑桑垫高一些,阮桑桑就自己捧着碗喝了起来。 朱照厚就带着徐瑾欢吃饭去了。 又过了两日,警察给徐瑾欢回电,说是走访了饭店,都说没见过雷彪,而且摄像头也正好坏了,证据不足。 徐瑾欢一听完,心就冷了。 有些人就得让他知道,不是拳头硬就能为所欲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拳头更硬的了。 阮桑桑第一眼见到朱厚照,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也可以说在瑞丽浸染久了,不会随口说话,说了就真敢做,尽管雷彪的事已经惊动了警察,但他还是毫无顾忌。 当然,阮桑桑没亲见现场,只是听查房的俩小护士在议论。 “好惨哦,胳膊被砍得只剩一点薄皮连着了。”小护士说着还面露悯色。 “谁下手那么狠啊?” “说是被俩缅甸人当街砍的,好多人都目睹了。” “天啊,不会是因为抢翡翠吧。” “谁知道。” 阮桑桑本来没往雷彪身上想,是后来徐瑾欢进来跟她说,雷彪倒霉了。 “不会是被当街砍了吧?”阮桑桑想到护士讲的话,有点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