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玉料
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 “你还记得朱照厚吗?”徐瑾欢问得犹犹豫豫的。 阮桑桑摇摇头,“谁啊?” “就那间KTV的老板,之前你在那家醉过酒。” “哦。”阮桑桑想起来了,“有点印象,但不深。” “之前你离开那段时间,我又碰着他了。” 看徐瑾欢欲言又止的,阮桑桑想着应该是有好事发生,就笑着问她,“然后呢?” “他……”徐瑾欢没好意思说出口。 阮桑桑替她说,“跟你表白了?” 徐瑾欢夺过阮桑桑手里的啤酒,猛喝了两口。 阮桑桑盯着徐瑾欢看了会儿,哪怕正值黑夜,也能感觉得出来徐瑾欢脸红心跳的。 “我不了解他,也不好下论断,但若是你喜欢,那我就支持你。”阮桑桑说。 徐瑾欢有点慌,怕朱照厚知道了有想法,“可是我以前……” 谁还没个以前,只要放下了不就好了吗? 阮桑桑安抚徐瑾欢,“以前怎么了,谁没年轻过,总不能被蛇咬过一次,就总绕着井走吧。” 阮桑桑进屋,拉开冰箱,又拿出一罐啤酒,重新走回阳台,坐下,拉开罐口。 “那你放下了吗?”徐瑾欢忽然问。 阮桑桑一口酒噎在喉咙里,呛了几声。 “时候不早了,喝完赶紧休息。”阮桑桑说。 第二日,阮桑桑到小作坊时,小作坊已经围满了人,别说这些淘友们还蛮积极的,可能是都挺久没开张了,想捞一把。 阮桑桑放下石料后,很快被玉石商挤到外围去了,大家都围着看。 阮桑桑无奈地笑笑,对徐瑾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玉料是他们的呢。” “没办法,谁叫狼多肉少。” 作坊老板从人堆里挤出来,一脸兴奋地问阮桑桑,“打算怎么切?” 老板叫洪河,男,大约四十岁,做这行一二十年了,眼光是有的。 “先把红皮那侧切个大盖。”阮桑桑说,她想先看成色。 “好勒。”洪河开始抬高嗓门吆喝,“都让开、都让开,还看个没完了,再看也不是自己的,除非准备够钱。” 洪河和伙计一起架玉料到切石机上,先把玉料冲洗浸润,然后开始切石料。 等石料切开后,阮桑桑根本挤不进去,玉石商围的水泄不通。 但从玉石商的躁动的反应来开,应该是切爆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精瘦,发丝油腻,还有点斗鸡眼,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年轻小伙子。 “都干啥呢,一个个围在这里!”中年男人十分不耐烦地驱赶着围观的玉石商。 玉石商很快就走得七七八八了,看得出来都怕这个光头男。 “彪哥啊。”洪河立马赔着小心上前了,“您怎么转到我这里来了?” 彪哥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徐瑾欢身上,他很蛮横地说,“你,给我过来。” 徐瑾欢有点怕,抓住了阮桑桑的手臂。 “什么事?”阮桑桑问彪哥。 彪哥打量下阮桑桑,身量还不错,但蒙脸遮面的,啥也看不出来啊,于是就凑近了瞧她,近着一闻还挺香,伸手就要去摘她的面巾。 阮桑桑已经很久都没活动筋骨了,下手就没轻没重起来,反手一撇,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是手骨断了? 这么脆吗? 阮桑桑马上松了手,摆出一副很嫌弃彪哥的姿态来。 彪哥愣怔了好几秒,才痛苦地大叫起来,“给我往死里揍她!” 阮桑桑往后面拦拦徐瑾欢,徐瑾欢从杂乱的桌上抽出一根铁棍来。 小伙子围上了时,阮桑桑一个闪身躲到了桌后,然后双臂撑着桌面,腾起,跃到小伙子后面去,直接揪住了彪哥。 对彪哥说,“让你的人滚蛋,不然你的这条手臂就别想要了。” 阮桑桑刚在桌上捡了一把刻刀,彪哥就穿了一件短袖,刻刀直接就戳到了他的皮肤上。 “你敢当众伤我,我上头可是有人罩着的!”彪哥哪会甘受一个女人的胁迫,传出去还收不收保护费了。 阮桑桑轻摁了下刻刀,刻刀的锋刃就划破了彪哥的皮。 “你动真格的啊!”彪哥这才怕了。 阮桑桑已经没耐心了,“我说了,让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