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料流落
“酒店,要好点的。” 路上,时盛晨一直望着车窗外,不讲话。 车停在一家别墅式度假酒店外,时盛晨先下车,阮桑桑没动,因为她嫌贵。 “下来。”时盛晨讲。 用那种不容反驳的语气,也是之前从来不会对她用的。 车是时盛晨的,阮桑桑的确没有使用权,她就下了车。 司机开走车后,阮桑桑跟时盛晨说了声,“谢谢你。” “谢我?”时盛晨不大欢喜,“行吧,进去再谢也不迟。” “我就不进去搅扰你了。”阮桑桑后退一步,“我换一家住。” 每次都这样,除了逃,她还有什么本事! 时盛晨一生气,拂上了她的后脖颈,腕部自然而然就碰到了她的耳朵。 她惊叫出声,捂着耳朵说,“疼啊。” 他挪开她的手,看她的耳朵,耳洞处都红肿了。 “怎么弄的?”他问。 “那个警察扯我面纱,一下扯到了耳钉。” 他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你刚怎么不说?”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谁敢多跟你说一个字。”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发火。 短短一年,太多变故,他的脾气也大不如前,就连杨铭都说他是暴君。 他收了收脾气,拉她进了酒店。 酒店是五星级的,大厅宽敞明亮,光前台就站了四位,个个样貌出众。 时盛晨掏出身份证,递给其中一位前台小姐,“给我开间套房。” 每日都有男男女女来开房,但大都是一个长相惨不忍睹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又靓丽的女人来,像眼前这两位颜值双高的,就不大常见。 深夜客少,四位前台都或多或少都在偷瞄时盛晨,以及他手里牵着的女孩子。 办理完入住后,时盛晨跟前台说,“治疗创伤的药膏,帮我送一只上去。” “啊?”前台有点意外,但随即就流露出来良好的职业素养来,“请稍等,我们马上为您送上去。” 其实前台听得心里直打鼓,之前也有客人提过这种服务,但大都是现场惨烈那种,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也好这一口啊。 等俩人上楼后,几位前台还唏嘘了一阵。 房管将药膏送到后,时盛晨就帮阮桑桑涂。 “你忍一忍。”他边涂边说。 有时候见她躲,他就扶着她的脸,下手再轻点。 “好了吗?你打算涂多少啊?差不多行了。”她催着他,感觉涂药跟上刑似的。 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地,他的耳朵跟失聪了似的,听不进她的声音,只能用眼睛看。 “桑桑啊。” “嗯?” 她应了声,跟从前一样,好似俩人中间没有隔着那些破事儿。 他一下动了情,摁着她的头,绵绵密密地吻了下去。 她半推半就了一会儿,脑子就混沌了。 事后,她说,“算答谢你。” 他脑子嗡的一声响,脾气又上来了,“你说什么!” 她要走,他不让,俩人又开始缠扯不清起来。 “跟我回去吧。”他说。 她困得无法思考,随意呢喃了一句什么,就睡着了。 退房时,前台特意盯着阮桑桑看了看,但由于天冷,她露出的皮肤很少,能看的也只有脸和脖颈了,脸上倒没什么异样,只是脖颈挂着些红印,她生得白皙,红印尤为显眼。 阮桑桑被看得不自在起来,抬手拉了拉衣领。 时盛晨冷眼扫过前台,前台赶忙垂下头去,迅速办理了退房。 离开酒店后,俩人一起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