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故知
等徐瑾欢下班后,俩人就找了家小餐馆。 面对面坐下来后,徐瑾欢开始凝望阮桑桑。 自见到阮桑桑,她的眉尖微蹙着,像藏了好多心事。 “你现在住哪里?”徐瑾欢还是不喜欢探听别人的心事,就拣不重要的问。 “居无定所。” “所以,也离开S市了?” 阮桑桑点点头。 问到这里,徐瑾欢也能猜个大概了,就不再追问了。 俩人点了几道菜,慢慢吃着。 菜的味道很差,但无所谓了,阮桑桑再也不会吃一口就停筷了。 徐瑾欢问,“觉得平洲怎么样,想不想留下来,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新原石流入市场,要不就磕一磕镯饼?” “我哪有钱磕镯饼,还是得看原石。”阮桑桑是打腾冲转来这里的,之前在百川玉石待那么久,居然都没留意到雨季会影响原石产量。 “那就是说,你不打算在这里长待了?” “也说不好。” 饭后,阮桑桑要回酒店住,徐瑾欢没允。 “要不到我那里住吧,我那里还算宽敞。”徐瑾欢主动邀请。 “会不会太打扰?” “你我还谈这个?”徐瑾欢笑笑,“那晚在酒店,你照顾我一夜,我一直想答谢你来着,好巧啊,正好你来了。” “那走吧。” 到住处楼下时,徐瑾欢从小店买了一兜啤酒上去。 徐瑾欢住老楼,比较逼仄,也不算宽敞,但胜在有个大露台可用。 晚风还算凉爽,俩人坐在楼台上,喝啤酒。 两瓶酒下肚,又看着旧人,难免会勾起往事。 “李慎之结婚了。”徐瑾欢也不知道是在讲给自己听,还是在讲给阮桑桑听。 “哦。”阮桑桑不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关心。 离开S市后,阮桑桑屏蔽了所有社交,不再关注S市的任何人任何事,满心扑在原石上,麻痹自己。 “那天他来找我,说孩子不能留,我当时好恨啊,可还是照做了。” 听徐瑾欢提到“孩子”,阮桑桑的腹部隐隐作痛起来。 徐瑾欢望着远方笑笑,“不过现在,我已经释怀了。” 阮桑桑猛灌了一听啤酒,然后顺手抹干眼角的泪。 “我打算去挑原石,然后裁开来卖,你要不要一起干?”阮桑桑忽然切入正题,实在是不想困在那些惨不忍睹的经历里了。 “可我并不懂原石,你确定要拉我入伙吗?” “不懂可以学,你都能看懂镯饼了,还怕假以时日看不透原石吗?”阮桑桑有点醉了,也开始说大话了,“与其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还不如放手搏一把。” 徐瑾欢知道阮桑桑的本事,因为之前李慎之夸过她,“容我考虑下。” 第二日一早,俩人都酒醒后,徐瑾欢郑重地告诉阮桑桑,“我想好了,跟你干。” 昨晚喝了点酒,阮桑桑就有种自己是救世主的感觉,现在想来,徐瑾欢在这里挺好的,为什么要她跟着受奔波之苦呢,她忘不干净过去,慢慢忘就是了。 有点仓促了,阮桑桑提醒徐瑾欢,“一刀披麻布哎。” “披什么都无所谓,我孑然一身。” 这句话,像给阮桑桑吃颗定心丸一样,“好,那收拾东西去吧。” 徐瑾欢也没问要去哪里,立即收拾衣物去了,还是到了车站才知道是要去瑞丽。 在火车上,遇到人搭讪,徐瑾欢不说话,阮桑桑冷眼打量着搭讪者。 搭讪者被阮桑桑瞧得没了士气,那眼神分明就是:你也配追我! 等搭讪者灰溜溜地走开走,徐瑾欢才笑了起来,“你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徐瑾欢闭着眼,开始休息,又说,“你以前温柔的跟只小兔子似的,现在像只大灰狼。” “哦。”阮桑桑也闭眼休息起来。 火车上很吵,到处都是吹牛声,不过阮桑桑习惯了。 人啊,可曲可直,被逼到什么程度,就能弯成什么样儿。 俩人醒了聊天,饿了就随便吃两口,困了就睡,颠颠簸簸直到瑞丽。 到了瑞丽后,骨头架都跟散了似的,赶紧找个酒店补补觉。 休息好才开始找住处,找了个不算宽敞却干净的地方住。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