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
路上,阮桑桑问时盛晨,“江白笔为什么不来给银桥送行?” 时盛晨也不清楚,但猜着应该是,“舍不得看她走?” 这是什么逻辑,阮桑桑不理解,“银桥不是去俩月,而是去两年哎,换作是我要走两年,你也不来送我?” 蔡明明因一时赌气,定下个死规矩——拿到毕业证前,银桥不许回国。 “对。” 他这个回答,阮桑桑一点都不敢苟同,甚至听着还有点生气。 时盛晨又说,“我不会送你走,但我跟你去。” 阮桑桑愣了愣,然后就笑了。 银桥到英国后,时常会在社交软件上晒自己的生活,阮桑桑也经常会给她留言什么的,银桥有时候会问阮桑桑有没有碰到过江白笔,阮桑桑每次的回答都是没有。 江白笔这个人,就像没存在过似的,直接从银桥的生活中消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年尾,百川玉石办年会。 也是发奖金的时候,阮桑桑查了下自己的工资卡,一把到账十多万。 在年会上,翁玉榴、阮桑桑以及袁丽聚在一起讨论年终奖。 “够六个数没?”翁玉榴问阮桑桑。 翁玉榴和袁丽觉得,阮桑桑的年终奖应该是买手的天花板了。 被两双眼睛满含期待地盯着,阮桑桑赶紧点点头。 袁丽又问,“十三?有没有?” 阮桑桑又点点头,“十五。” “哇塞!”翁玉榴和袁丽一起惊叫出声。 阮桑桑头大,“小声点啦,公司禁止讨论这些东西的。” 翁玉榴和袁丽齐齐点头。 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阮桑桑抬头看去,竟然是孙柔。 果然,聪明的人,到哪里都有活路。 冯瑶也凑到了仨人旁边来,四个女孩子一起看着台上的孙柔。 “桑桑,站台上不挺好的嘛,你怎么不乐意上去,本来这机会该是你的。”冯瑶说。 阮桑桑上次主持拍卖会,就惹来了秦储,“我怕麻烦。” “人家要风得风,要男朋友有男朋友,哪还在乎这个。”袁丽打趣着说。 冯瑶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男朋友?” 翁玉榴挑挑眉毛,“对,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阮桑桑好奇的很,“冯经理以为的是哪个人?” 冯瑶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岔开话题,“孙柔长的还挺洋气。” “洋气”这个词儿不错,套在孙柔身上刚刚好,阮桑桑一直想将孙柔归个类,但一直不知道她属于哪种,但她身上真的有那种洋气感,给人一种接受过许多新思想、很开化的那种感觉。 趁着阮桑桑跑神儿,冯瑶又低声问翁玉榴,“她男朋友是哪个?” 袁丽略拦了下翁玉榴,接话说,“跟你猜的那个人是一个level的,但更有魄力些。” 翁玉榴也就很上道,没有指名道姓,一直疯狂点头。 冯瑶更好奇了,但也猜不出是谁来。 “孙柔被分到哪个组了?”阮桑桑问冯瑶。 “好像是夏滇那组吧。” 夏滇是个经理,比冯瑶资历老些,也是个高级买手,据说快要破资深了。 阮桑桑对夏滇的印象是:他总在加班。 翁玉榴接话,“夏滇那组刚离职了俩同事,正好缺人。” “这你都知道?”阮桑桑很佩服翁玉榴这点,不仅关注石料,也关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算啥,在翁玉榴的字典里都不值得一提,“夏滇老加班,搞得手底下的人都不敢早走,慢慢地就心生怨念了。” 这次换袁丽了,“这你都知道?” “俩没见过世面的。”翁玉榴恨不能鼻孔哼到天上去。 惹得冯瑶大笑起来。 孙柔念完手稿后,就请领导上台致词了,上台的领导不是旁人,正是李慎之。 李慎之上台后,目光向台下搜罗一圈,最后落在阮桑桑身上。 阮桑桑正低头摆弄自己的手链,没有看到李慎之正看向她。 对了,手链是时盛晨专门请人给她定制的,为的是替掉老太太那条。 翁玉榴悄悄拽下阮桑桑,阮桑桑看看翁玉榴,见翁玉榴一直盯着台上,阮桑桑才随着看过去,而李慎之瞬时移开了目光,他不敢正视阮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