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桥露馅
很低迷。 “银桥,你给我过来!”银钟鸣很生气。 银桥躲在阮桑桑身后,头都不敢露。 阮桑桑忙说,“叔叔,您消消气,她已经知错了。” “她知错才怪,要不是我发现,她准备干嘛,四年后买张□□回来糊弄我?”蔡明明气得捂着头。 银桥的研究生学制是四年,其中硕士学习时间为一年左右,博士学习时间则一般为三年左右,就是常说的“硕博连读”。 银桥嘟嘟囔囔地说:“我一早就准备告诉您的,可是每次都不等我开口,您就忙别的去了,我没机会啊。” 蔡明明拿起杯子,砸到阮桑桑和银桥跟前去。 银卯赶紧小声劝母亲,“冲银桥可以,可别冲桑桑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时盛晨那个脾气。” 蔡明明都被气糊涂了,还当她俩都在读书呢,都忘了桑桑已经嫁人了。 蔡明明收敛下脾气,先跟阮桑桑说,“桑桑,你来阿姨身边坐,别跟她站一起。” 阮桑桑就趁机也把银桥拽了过去,劝慰道,“大家有话坐下来慢慢谈。” 银桥不敢跟母亲凑一块坐,就让阮桑桑隔开了自己与母亲。 “认错啊。”阮桑桑提醒银桥。 银桥小声说,“妈妈,我错了,但我真的不喜欢商学,我喜欢摄影。”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大哥就是拍户外,一个没留神摔……”蔡明明至今想起还要落泪,“你怎么就是不肯听!” 蔡明明原本生了俩儿子,老大自幼就喜爱摄影,还拿过不少奖,可惜在十二三岁那年,去拍峭壁上的风景时,不慎跌足身亡。 老大没了后,蔡明明思子心切才又生下银桥。 谁知道,银桥又是个摄影迷。 银桥知道父母的心结,但是她真的喜欢摄影,之前都是将相机偷偷藏在课桌里,不敢带回家。 “妈妈,您知道吗,我还参加过摄影大赛,拿过大奖,但我都不敢跟您提,因为我怕您伤心,除了桑桑,我都没人可以分享喜悦。” 蔡明明抬着泪眼,看着闺女。 阮桑桑适时地补充,“是的,阿姨,因为家里的关系,银桥之前还摔过相机,然后她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割舍后,她就退而求其次,给人拍拍写真什么的,都没再去拍户外了,也很久没去参赛了。” 银桥在摄影这方便,极具天赋,阮桑桑是知道的。 这时,银钟鸣起身说,“什么都别说了,你准备准备,重新申办入学。” 银桥一听,慌了神,扑过去,扒着父亲说,“爸爸,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学经济,我不是那块料!” 银钟鸣咬咬牙,“学摄影!” 银桥愣住,然后泪眼婆娑,跪爬到母亲跟前,“妈妈,您听到了吗?” 蔡明明是不大乐意的,“你们父女定吧!” 蔡明明说完就回房了,银钟鸣跟过去哄她。 银卯扶起地上的银桥,语重心长地说,“既然都拿到机会了,你就学出个样儿来,让父母看看。” “我一定学到最好。” 银桥又看看阮桑桑,俩人相视笑了起来。 之后,银桥就将摄影工作室交给其他人打理了,父兄也开始为她择校的事而奔走。 银桥趁着这段空闲,一是哄母亲开心,二是跟江白笔告别,三是等待校方回信。 直到元旦前几日,银桥才收到了新学校的回函,等于被录取了。 拿到录取通知后,银桥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给阮桑桑。 “这次我真的要去国外念书了。”说起来好像做梦一样,早知道这么顺利,就该早早跟家人讲,也不用浪费这么多光景,银桥又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别人都是一大家子,你就一个。”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有晨哥。” 讲到这个,银桥一面羡慕,一面又隐忧起来,“我跟江白笔之后就是异国恋了。” “对你忽然去留学这件事,他有说什么吗?” “那倒是没有,但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很想我去。” 这个事儿,怎么说呢,毕竟正处于热恋期,阮桑桑也是能理解江白笔的,但她更支持银桥去留学,毕竟银桥爱好摄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银桥离开那日,时盛晨和阮桑桑去给她送行,当然还有银桥父母和银卯,这个事儿说出去也不大好听,就没有让更多人知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最后就别在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