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缅商
翁玉榴带着同事到酒店办理入住时,碰到两位缅商。 缅商就等在酒店的大厅,看见翁玉榴就热情如火地跑过来。 “翁小姐,有日子没见了。”缅商中文还不错。 翁玉榴只认得其中一位,“吴登峰。” 缅甸人通常是有名无姓的,需要在名前冠词,像“吴”在缅语中就是对成年男子的尊称,是先生的意思,并非姓氏,登峰是缅商的本名。 正好都办理完了,翁玉榴就让其他同事先上去了。 阮桑桑心中烦闷,到楼上放下行李后,又到楼下来透气。 出电梯后,阮桑桑看到翁玉榴还在跟缅商闲聊,就坐在大厅的会客区。 阮桑桑正往酒店门口走时,余光瞥到缅商掏出一张银行卡推给翁玉榴,阮桑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翁玉榴没有揣银行卡到自己口袋里,但也没说拒绝,只是盯着银行卡一直看。 “不会被发现的。”登峰劝翁玉榴赶紧收下。 翁玉榴心动了,摸到那张银行卡时,忽然瞥到了阮桑桑。 缅商冲阮桑桑笑,盛邀阮桑桑一起坐。 阮桑桑移步过去,坐到翁玉榴身旁。 银行卡就放在桌子中间,翁玉榴已经缩回手了。 阮桑桑捡起银行卡,问缅商,“多少钱?” 缅商比划个“6”字。 “600万啊?”阮桑桑瞧了瞧银行卡,又瞧瞧翁玉榴。 缅商尴尬地笑笑,“60万。” 阮桑桑有点吃惊,“就……” 60万就值得翁玉榴以身犯险?她不知道百川玉石查收贿有多严吗,往重了说,是会坐牢的! 翁玉榴夺过银行卡,一时间羞怒不已,“就什么就,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几百万搁眼前都不屑一顾吗!” 阮桑桑没想到翁玉榴这样想,她不是不屑一顾,而是觉得不能越雷池一步,但话又说回来,这的确也不关她什么事,她起身说:“打扰了,你们继续。” 阮桑桑没在管翁玉榴,而是出了酒店,透口气。 等阮桑桑重回酒店时,酒店的大厅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翁玉榴有没有收钱。 “阮桑桑!” 阮桑桑回头,看到是安双柏,“你们不是明天才到吗?” “我想今天过来,就搭乘了你们之后的那班飞机。”安双柏推着行李,跑到阮桑桑跟前。 “快去办理入住吧。”阮桑桑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安双柏想跟阮桑桑多待一会儿,“你等我一下嘛,办理入住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你又不是小孩子。”阮桑桑摁了电梯,自己上去了。 翁玉榴跟阮桑桑的房间是挨着的,阮桑桑一刷开房门,翁玉榴就探出头看她。 “看什么看!”阮桑桑没好气地问翁玉榴。 银行卡的事就像一块巨石,落在翁玉榴胸口,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急着想跟阮桑桑解释,“我……没收……” 阮桑桑转身走到翁玉榴身边,伸手抱了抱她。 翁玉榴一下就落泪了。 这天,翁玉榴跟阮桑桑讲了很多她自己的故事: 翁玉榴打小就不被父母看重,读书时,就算拿第一,都不如哥哥进步一分能让父母欢心,哪怕她再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她那个只会什么都靠爹娘的哥哥,父母越是不看重她,她就越想证明自己比哥哥强,如此往复,跟陷入死循环似的。 “为什么啊?”翁玉榴问完阮桑桑,捂着脸哭。 “你父母是早早地就把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你哥哥身上了,所以才拼命往你哥哥身上投资,已经源源不断地投资这么多年了,是不可能再撤资了。”阮桑桑抽几张纸给翁玉榴,“但是,你可以撤资了。” “我?” 阮桑桑点点头,“对,你也在拼命地往你父母身上投资,但负收益,不是吗?” “我只是想让父母正眼看看我。” “如果他们想的话,不会让你空等一个又一个十年。”阮桑桑拍拍翁玉榴的后背,“慢慢来,不着急,一点点将自己剥离出来,直到他们不能左右你的情绪为止。” “好。” 安抚好翁玉榴后,阮桑桑就回自己房间了。 晚饭时间,安双柏来敲阮桑桑的门,并带来了冰啤酒和刀切肉。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阮桑桑不想再跟安双柏有什么瓜葛了。 安双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