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医院
br> “护士。”阮桑桑喊了一声,但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声音很难发出来。 音量太小了,护士根本没听到。 还是时盛晨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留意到阮桑桑手指在动,敲门去提醒护士,护士才注意到阮桑桑睁眼了。 但还没等护士喊来医生,阮桑桑就又昏睡了过去。 “这里的医护条件到底行不行啊,我们转到国内去吧。”时景明要被护士气死了,人好不容易醒来,护士竟然都没发现。 时盛晨又何尝不想转走,但不行啊,“至少要等她醒来,现在情况太糟了。” 又等了两日,阮桑桑清醒时间更长了些,时盛晨找同行的医生判断下她的情况,看能不能转到国内去医治,那位医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以。 时家兄弟都暗暗松口气,这也侧面说明了,她的病情还算稳定。 做好医疗准备,包机直抵S市。 到了S市后,算是熟门熟路了,直接安排阮桑桑进了ICU,有专家坐诊,还有护理人员全程陪护,院长时不时还来探望,时盛晨也能穿上无菌服随时进去陪她。 赵燃也被拉回国内治疗了,但他的病症轻许多,已经完全清醒了。 “晨哥。”她醒来后,望着他笑。 他握着她的手,应她,“嗯。” 她还想再多说,他就制止她,“你声带受损,还在康复期,尽量别说话。” 在ICU躺了十来天,阮桑桑又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尽管已经脱离了危险,人也精神了起来,但病症还没有消,因为肺部呛进去不少灰尘,影响了呼吸系统,一呼吸起来就疼,刻意减少呼吸吧,人就比较缺氧,爱犯困。 万幸的是,骨头没大碍,都是皮外伤。 在ICU时,近亲都来瞧过她了,包括老宅、时向祖一家、银家母子,哦,银桥是偷摸摸来的,还托护士在门外盯梢。 转入普通病房后,一些亲戚朋友也过来探她病,像周家、奶奶娘家、张艾绒娘家、甚至还有裴家母子。 主要是这次情况太严重了,花儿一般的年华,差点丢了命,大家怜惜她的同时,也想借机跟时家示好。 病房里每日都人来人往,阮桑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时盛晨,连句话都跟他说不上。 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吧,银桥还想插个缝隙。 “你就不能说自己‘回国’了吗?”看见银桥,阮桑桑就好气哦,非要偷摸摸凑晚上来。 “我妈不是闹着要出国去看我吗,我就扯了个谎,说我要到一座孤岛上,去开一个学术研讨会,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岸,孤岛信号不好,也联系不上外界。”银桥哪里知道,谎刚撒出去,阮桑桑就出事了,“那我怎么会知道你出事了呢,不得等我开完学术会议啊。” “……” “干嘛,我碍你事儿啦?”银桥扯扯阮桑桑的脸蛋,“你家那位不还在忙公司的事吗?” 阮桑桑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你在啊,他才……” 嗯,这样讲好像不太矜持,阮桑桑就没好意思再讲下去。 “吼吼。”银桥起身,不怀好意地打量阮桑桑,“你身体吃得消吗?” “啊……不是……没有……” “没良心,明晚不来陪你了。”临走前,银桥还顺手揪了根香蕉。 病房门口,时盛晨正坐在休息椅上看电脑中的文件。 “走了?”时盛晨头也不抬地问银桥。 银桥咬口香蕉,吃的津津有味,“干嘛,你夫人刚嫌弃我一顿,你也要来找茬啊。” 时盛晨乐,“她嫌弃你什么?” “良宵苦短,嫌我碍事了呗。” “……” 送走银桥后,时盛晨才回到病房里,见桑桑捂着脸,才知道银桥说的八九不离十。 “又害羞了?”时盛晨坐到病床边,逗她。 她双颊落红云,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是银桥乱讲。” “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笑。 他总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能让她心神荡漾。 他这些日子,吃睡都在病房,很少回家打理自己,下巴上都生出细碎的胡茬了。 她摸摸他的胡茬,扎扎的,指腹有点痒。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划过喉结,划到他的衣襟。 他要被撩疯了,但不能啊,他握住了她的手,哑着嗓音说,“乖,再等两天。” 她起身,贴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