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明伤重
“我们赶紧去趟医院吧,也不知道蔡阿姨怎么样了。”阮桑桑一见时盛晨就说。 “刚让司机洗车去了,我俩开你那辆去。”时盛晨去钥匙架上取车钥匙。 “那车不是在你车库吗?”之前时盛晨给她开过来,她没收。 “我都开过来了,怎么可能再开走。” 阮桑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车一直停在车库里,真是粗枝大叶。 去医院前,时盛晨打电话给银卯,问人在哪家医院,得知是地址后,俩人即刻前往了。 省医,手术室外。 阮桑桑到时,银家和蔡家的近亲都在。 银桥躲在一旁哭,阮桑桑走过去抱她,她哭的更凶了。 时盛晨则去跟银卯了解情况,银卯耷拉着一张脸,惶惶不安。 等到后半夜,手术室才出来一名医生,大家围着他问里面情况,那医生只说让做好最坏打算。 蔡明明的母亲,当场就昏了过去,也进了抢救室。 一下子,人荒马乱,两家人都在苦苦熬着。 终于熬到手术结束了,蔡明明直接被送到了ICU,医生没让任何人进去探望,说是病人非常虚弱,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 医生这么一讲,连蔡明明的父亲都急得血压直飚,跟着倒了下。 再这样下去,都乱套了,银钟鸣对大家说,“你们都回去吧,我跟平泽大哥守在这里。” 蔡平泽,蔡明明的大哥。 熬了这么久,大家都累得够呛,陆续就都回家了。 银卯让银桥回去,他跟父亲守着,银桥死活不肯,她裴愿睡在ICU外面,也不肯回家。 “盛晨,你带桑桑回去吧,有事我们再联系。”银卯说。 时盛晨看桑桑的眼睛都熬红了,就没再坚持,“明天我俩再过来。” “好。” 时盛晨走过去牵阮桑桑,“走吧,桑桑,你也不是医生,围在这里也没用。” “可是,银桥……” “回去吧,桑桑,我妈爱喝鸡枞老鸭汤,我不能回去给她炖,你明日替我炖些带过来。”银桥平平静静地说着,似乎一夜间没了孩子气。 “嗯。”阮桑桑应下。 回家的路上,阮桑桑一直看着窗外,万一银阿姨没挺过去,那银桥该有多伤心。 “桑桑,蔡女士福气很旺,这次也一定不会被打倒的。”时盛晨宽慰她。 “那天,也是这种灰扑扑的午后,我们一家三口出去吃饭,却不幸碰到了酒驾,自那后,我就成了孤女,爸爸挣下的家产很快就被叔伯们给败光了。” 时盛晨停车到路边,静静地看着她,难过。 “一晃,都过去六七年了。”阮桑桑开始掉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除了我,也没人记得他俩了。” “我记得。” “嗯?” 时盛晨接着说,“你的鼻子、嘴巴、肤色都随了岳母,但你的眉毛、眼睛却随了岳父,还有你的性情,温软是随了岳母,平和是随岳父,还有一部分是伶牙俐齿,是你自悟出来的,也是我刚发现的。” “你怎么会记得他俩的模样?”阮桑桑虽说早早就见过时盛晨,但都是聚餐时偶有碰面,连招呼都不打那种,连有娃娃亲这回事,还是父母不在后,时家人主动提出来的。 提出有娃娃亲后,才往来密切了些,那时阮桑桑正读大学。 “谁像你,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我有吗?”阮桑桑大呼委屈。 “有次你摔倒了,我伸手去扶你,你敷衍地道声谢,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跑走了。” 有这回事?阮桑桑完全没印象,“那时我几岁?” “七八岁吧。”时盛晨还记得,她当时漂亮的不像话。 阮桑桑好无语,“我那时还那么小,当然只顾着玩了,难道还要对着你犯花痴吗?” “犯花痴?”时盛晨捕捉到关键字了,“你是说现在会吗?” 阮桑桑别过脸,看向窗外,“才不会。” 时盛晨摸摸她的头,发送车子走了。 到家后,阮桑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而且有香味飘进房间里来。 是时盛晨在做饭吗,阮桑桑觉得不像,她走出房间,看见宋嫂在摆盘,哦,原来他请了外援。 “阮小姐,你醒啦,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宋嫂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