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
见。” “能把我直接气晕的,你倒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你——” “陆离。”郜长思出声打断了他。 原以为取弓之行应是不是什么难事,结果却倒霉的却碰见宗派的弟子。 在人间,穗青最烦遇到这群修仙的,狗皮膏药一群,成天喊着除魔为道,铲除妖邪为己任。连自己除的什么魔,卫的哪门子道都搞不清楚,不知是谁教他们的烂口号。就这质量,怪不得近些年再没听过有什么飞升的。 见两人都不说话,穗青又自觉没意思,一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 一坐不要紧,转头与站在一旁的郜长思四目相对时,才是真真吓得快要再次晕过去。 这人穗青不仅见过,她还知道此人是谁——仙界战神,霁寒。 穗青大惊,“霁寒,你怎么在这!” 昨夜取弓被抓,精力全在持剑的人身上,穗青被他气个半死,压根没注意到身后还站着郜长思,也就是霁寒。 穗青印象中就见过霁寒两面。 一次是数百年前,天魔两族战场之上,当时的天界帝君派其长子霁寒前线和谈,彼时的霁寒还只是天界少君。 伏世心血来潮,把还在游戏人间的穗青抓来,扯什么他们家派孩子谈,自家也派孩子谈,彰显诚意公平。 战场之上,狂风四起,四处是飞沙走石。 穗青从小野疯了,那时她觉得即使天塌下来,还有父尊顶着,就像被娇弱的花,来到危殆的原野上。可站上战场,她是公主,是魔界少尊,是他人眼中魔界的未来,背负着众人的期冀,穗青站到阵前,感到第一次的畏惧和胆怯。 而对面的霁寒身披天界战甲,虽仍是少年,但满天黄沙之中,仅是身姿也显得凛凛正气,阵前谈判不备兵器,即便如此,还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宛如真正的战神。 所以就那么一次,穗青退缩了。她躲在伏世身后,羞于自己露怯,半步不愿上前。对着霁寒,也头一次生出了无地自容的感觉,分明只差十几岁,偏生人家就那么威风。 伏世也没强求,笑着对她摆摆手,放她一马。 那日以后,穗青才开始踏实修习,不过和玩乐相比,倒也没那么上心罢了。 但霁寒却实打实在她记忆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伏世笑她是被霁寒刺激到了,但此后不过多久,霁寒便成了天界最为年轻的战神,给穗青的冲击感更盛。 另一次是在几十年前吧,东海龙主的万岁寿辰上,远远瞧见了一眼。 于人群中,最为耀眼的俊逸仙君,神清骨秀,长身玉立,只是背手站在那,便是风景。 所以她此刻见到她的少年阴影,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化成灰都认得他。 如今霁寒就在眼前,一个是烜赫的战神;而她,法力全无的废人一个,还是天界逃犯。 她穗青何德何能,战神亲自下界来抓她,随便派几个天兵天将就好了嘛! 穗青正神游之际,却不见对面的两人也如见鬼一般瞧她。 郜长思皱了皱眉,但仍维持着君子风度,温声说道:“姑娘是否是认错了人?” “不可能,即便化成灰我也能……”穗青猛然一顿,也顾不得分寸,直勾勾的盯着郜长思,“等等,你——” 无半分仙气,周身只有灵力,这压根是个凡人啊!穗青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消化这件骇人听闻的事。 凡人寿数百年,却尝人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天界众仙,只有犯下极重罪孽,才会被贬入凡界,受轮回转世之罪。 但他是霁寒啊,这像话吗? 天界的人是都失心疯了,即便了天大的错,也不至于把战神贬下去吧。 穗青还陷在惊骇中,郜长思轻声唤她。 “姑娘?” 穗青回道:“叫我啊?哦,我有点走神,咱们继续。” “那个,抱歉认错了,还以为是故人。”穗青清清嗓子,含糊的把这件事混过去。“你们不是想聊吗,想说什么说吧。” “……” “妖女,你夜闯郜府究竟意欲何为?”那名为陆离的男子大喝一声。 连战神都成了凡人,穗青一瞬间感觉自己格外有气势,对着吼她的人翻了个白眼。 “收起你那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我取我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随后又斜眼撇他,冷冷说道,“还有,我是魔,少一口一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