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原来是这样
原版历史上的智瑶经营有方,并且还极为骁勇善战,就是为人方面实在过于嚣张和跋扈,得到一个脑袋被砍下来做成酒器的结局并不显得冤枉。 人的性格几乎可以决定其一生,乃至于下场都能提前预测。 容易飘的人肯定难以落地,一时的崛起几乎就能注定悲惨也要随之而来了。 “不要封地,没有提出要求,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智瑶一阵聊下来,还是没有品出什么头绪。 知识有迷障,其实人的思维也有。 在智瑶看来,智氏当前没有那个实力横扫天下,以一家之力对付魏氏和韩氏的结盟,哪怕最终获胜都会蒙受不少损失,别提一旦魏氏和韩氏结盟跟智氏开战,外部列国也会伺机而动了。 这个其实是兔子的通病,思维里的想法就是除我皆敌,没开打之前先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思维中打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单挑全世界而去的。 一开始就奔着以一己之力单挑全世界的决心,肯定会觉得做再多的准备都是不够,从而明明自己已经很强大,还是会有觉得自己挺弱小的错觉,殊不知他人是多么的忌惮。 就实而言,魏氏和韩氏真的很害怕智氏,尤其是智氏已经差不多解决齐国,近期更是一举逼得赵氏再次远遁。 这样的智氏强大到令人与之相处起来呼吸困难,偏偏无论智申或是智瑶都表现出一副“我很弱”的谦恭,使人怀疑智氏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 而事实上智瑶确实在憋着坏,他越是谦恭,其他人没见过这种强者,更多是难以猜测到底有什么意图,很难与之进行相处。 以当下的社会规则,强者有权去分配一切,并且弱者要懂得做人,也就是该进贡就进贡,装傻是一定会挨揍的。 韩氏明显拿秦国和白翟的联合有点没有办法,他们不止害怕智氏发难,还想着能不能得到智氏的帮助用于西扩。 关键的一点,哪怕智氏依旧作壁上观,韩氏更应该交好智氏。 魏氏对智氏的恐惧感会比韩氏低一些,问题是连续三年南进的成果也不大,认为应该摆正姿态,可别智氏没有提出进行贡献,自己装傻充愣。 另一个事实是“阴”地和“吕”地已经被智氏完全包圆,上一次魏氏在智氏的支持下拿了“温”地却是回报不足,恰好智氏在解决驱逐赵氏之后进入如日中天的状态,怎么都该有所表示了。 如日中天?是的,没错,智瑶的思维中,智氏不过是小有成果,距离完成最终目标还有点远,然而在外人看来就是有了如日中天的威势。 智瑶那种想法与身体力行,其实也搞得智氏的族人以及家臣很茫然,纳闷智氏真的很弱小吗?要不然智瑶怎么还是那一副随时会面临危急的模样,又驱赶着族人与家臣各种朝夕必争。 拿大肆开发来说,一代人搞一次其实也不差不多了,一次大搞之后就将进入沉淀期,一生不会再次大搞建设,智瑶却是时隔不到十年连续开启了两个大工程。 辛亏现在还是春秋晚期,没有与民休息的说法,包括依附的家族以及黎庶习惯了唯命是从,要不然什么穷兵黩武和劳民伤财的帽子早被戴在智瑶的脑袋上了。 不对,穷兵黩武和劳民伤财的帽子会戴在相当多诸侯的脑袋上,然后忽略不频繁发动大战以及进行各种工程,国家能不能继续生存或壮大,生产力有没有得到提升。 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带着立场的评论本身就有失公正。 事实上,穷兵黩武这词的出现本身就不光彩,无非就是看着别人吃得满嘴流油,自己一无所得而各种羡慕嫉妒恨。 汉武帝不打匈奴,匈奴就不打汉帝国了? 汉军屡次出征不是一无所得,在境外消灭了敌人,带回了大量的牧畜,并且还收集到了很多之前没有的食材,那些没有分配到好处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搞语言中伤罢了。 在后面的朝代,文人为了压制武官,十分害怕一旦国家进入战争状态,武官立功的机会必然增多,一再反复念叨穷兵黩武,无视掉国防羸弱,就是不想武官压文人一头而已。 哪个时代喊穷兵黩武的次数最多?北怂、南怂以及明宣宗之后的大萌。所以,懂得了什么没有? 至于劳民伤财?很多时候不是某个谁愿意去那么干,更多的是不那么干会落后敌人,最终弄得个国祚不保再生灵涂炭的下场。 以享乐为目标的工程才是劳民伤财,有正面意义的建设哪能单纯用劳民伤财去定义? 国防建设以及基建历来就不是什么劳民伤财,当然也要根据实际情况看有没有能力去启动工程。 有能力去消灭敌人,再将敌人的一切占有己有,不干就是: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频繁启动工程等于劳民伤财?基建狂魔甩出了一个不屑又鄙视的眼神。 源于智瑶一时半会没有搞懂魏氏和韩氏的用意,对于魏驹和韩庚提出赠送封地的提议,肯定无法做出回复。 智瑶的迟疑被魏驹和韩庚看在眼里。 “瑶果真君子?”韩庚回城路上,刻意让驭手驱车靠近魏驹的车辆。 魏驹看了一眼前方的智瑶,苦笑着说道:“或是?” 其实,魏驹大概看懂了智瑶的迷惑之处,觉得好笑的同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将智氏想得太坏了。 只是呢,谁强谁有理,谁强就该收取贡献,类似的规则已经在诸夏大地流行了两三百年,强者可以壮大,弱者却不能装傻。 魏驹说道:“驹欲请瑶邀楚北上会盟。” 本来这件事情不一定要通过智氏,魏氏自己也能邀请楚国来北边会盟,问题出现在魏氏要给智氏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