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纷纷登场
冰天雪地外加寒风刺骨,类似的天气行走于野外压根就是在受罪。 当然了,达官贵人能穿裘装站在车架上,时不时还能喝上热汤,冷反正不会太冷着他们。 真正受苦的是一众士兵和随从,不止是自己双脚要踩在反复践踏后变得泥泞的道路,还要忍受着一股股吹来的冷风。 “如吴军北上,奈何?”赵伯鲁坐上卿位了,讲得话也是越来越高端。 依旧是二代的智瑶在身份上跟赵伯鲁有差距,两人同车就不是那么好说谁在给谁面子了。原因在于智氏当前十分强大,赵氏却是衰弱了下去。 韩庚也在车上,说道:“如若来犯,当击之!” 现在谁都知道吴国要挑战晋国,只是吴国搞的事情太多,今年跟楚国打,明年入侵齐国、鲁国、陈国,他们还在挖掘运河,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办事方式搞得到现在还没有正式挑衅到晋国。 智瑶说道:“邗沟未城,吴亦未筑城,往后另有伯渎河需以挖掘,时之远也。” 讲真话,夫差真的太顶了,为了能够更方便地北上,要挖一条大约一百五十公里的运河。 那可是一百五十公里,还是在春秋时代进行挖掘,耗费的人力物力可以想象,并且没有真正建成之前,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成功。 赵伯鲁诧异道:“瑶知之甚详?” 晋国跟吴国离得太远,正常速度下的消息往来起码两个月,快马加鞭也不会少于半个月。 目前的人们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可是极少人才会刻意一再收集情报,很多消息靠的就是各国商贾带来的道听途说。 智瑶面对赵伯鲁的提问笑而不语。 晋国当前的“元戎”是智申,仅仅是这一点,能够让智瑶密切关注吴国的动向,别提现在的时间节点正式吴国各种牛逼的阶段了。 老父亲平庸又怎么了?智瑶还是很愿意出大力气,比如让晋国击败吴国,再恢复曾经的霸业,用以让老父亲在史书上留下美名的。 可以是父债子偿,不能是儿子努力让老爹坐享其成吗? 智瑶真的很希望智申能够有所事业,进而再美化一下智跞的身后名。 身份地位没有高到一定程度,无法去理解为什么要追求名声,很多人其实就是什么都不缺了,差的就是得到正面的历史定位。 努力在向更远大目标迈进的智瑶有把握成事,可能最低的成就也是成为一国之君,有那个能力让祖父和父亲成宗做祖,能够在史书上有正面的名声就更好了。 其实吧,作为晚辈,尤其是智瑶这种身份地位,顾忌的事项已经不是那么多,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什么名声算是约束之一。 所以了,史官的存在有了自己的意义,他们在春秋时代能够约束贵族与君主,好些君主以及贵族没有这种约束的话,估计奋发图强的心思会淡了很多。 他们抵达“魏”地,跟魏驹的见面仅仅是说上几句话,没有必要在这种时间和场合再去可以表现什么亲密。 魏驹现在很忙,来自国内的人需要招待,列国前来的人也不能冷落。 以现在的年代,好些人很难得才能见上一面,红白事也就成了很重要的社交场合。 因此,不止是魏氏的人很忙,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会抓住机会谈各种事情。 “田氏何不亡也?”鲍牧问道。 智瑶对鲍牧自己凑上来没有什么特殊感官,聊了一会听到那么讲就有点离奇了。 “乞乃齐相。”智瑶说道。 以前智氏可以对田氏喊打喊杀,等田乞成为齐国执政就不能了。 说到底,大家都要面子,一些源于身份变化带来的改变也要尊重。 如果田乞只是齐国的一名封号大夫,列国的各种大夫多的是,晋国卿位家族智氏对某个大夫喊打喊杀,其实是在帮那个大夫出名来着。 这一次田乞在智氏的喊打喊杀之下没死,原本在齐国未必多么有名,变成名传列国了。 另外一点,齐君阳生任命田乞为齐国的执政,某方面也是因为智氏没有弄死田乞带去的一种增益。 现实情况是什么?智瑶一开始就对弄死田乞没有太深的执念,纯粹是田乞没用死了也就死了,没死就留下继续搅动风云好了。 从某些方面来讲,智瑶很清楚活着的田乞比死了的田乞更加有用,哪怕是损害到智氏的名声,并不建议帮田乞出一次名。 “国中纷争,为何牵扯伯国卿族?”田常一脸的气愤。 没错,田氏也有派人前来参加魏侈的葬礼,来的还是田乞的嫡长子田常。 之前对田氏喊打喊杀的智氏相关人等,包括智瑶在内,看到田常可没有什么凶神恶煞,要说给什么好脸色自然也是没有,平常对待罢了。 “济水之北,因田氏而失。国中之乱亦因田氏而起。不死为何?”鲍牧很直接地刚正面。 田氏当下在齐国的口碑比较两极化。 以齐国公族为首的一批人十分痛恨田乞,一来是看清楚田氏在齐国的内乱中各种左摇右摆,一度还利用了公族;二来则是田乞占夺了本该属于公族的相位。后面那一项最是让他们感到愤懑。 事实上,齐国的一番乱象中,田乞不止是站在第三层那么简单,他将能利用的人全给利用了个遍,得罪了不少人,乃至于跟亲密战友反目成仇,拉拢到的人也是不少。 齐国这一次内乱过后,比较明显的就是田氏从无关紧要的层次,演变到现在举足轻重的份量,再有齐君阳生护着,谁都拿田乞无可奈何。 在这种场合,尤其是在魏侈的丧礼之中,鲍牧和田常直接刚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在演戏。 如果鲍氏和田氏在演戏的话,下的成本也着实是太大了! 智瑶很清楚鲍牧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