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教圣女
次却在早朝时公开说,公主是公主,太子是太子。 以往在对待宁王的事上,韩仆射都是和太子观点一致,这次不知何故,第一次反对起太子来了。 会昌帝讶异,却没有对他的话多说什么,如此一来,宁王这边捡了漏,大谈特谈此事,渐渐朝上和民间都不再将公主与太子绑在一起看。 从二月到五月,永穆不着痕迹地避开与太子单独相处,只偶尔探望太子妃和小郡主,而太子眼见无论是岐王还是北狄的证词都没法拉宁王下马,谢淮辰又没搞掉,加上心虚,假装无暇顾及永穆的小心思。 就这样还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三个月。 苏宛轩和永穆也没想到,这个鸦羽卫回王都机会很快就来了,虽然有些曲折。 会场三十年五月底,凤凰山的清霖观竣工不久,江南西道汛期到来,汛期奏报很快传至王都。 在此之前,借从各地调派军粮遮掩,苏宛轩从袁州秘密运了一批铁器到寒洲,作为与阁骨谈和的关键物资。 阁骨见她果然信守承诺,便问她需要什么作为回报,苏宛轩笑道:“只要南诏王随我回大夏王都即可......” 阁骨听她细细将计划道来,思考一夜,答应下来。 于是苏宛轩有关此事的折子便跟在江南西道汛期奏报之后,递在了会昌帝案头。 永穆正好在旁瞧见,见会昌帝面色喜忧参半,忙关切问道:“阿耶,出了什么事了?” 会昌帝知道苏宛轩是个不安分的,但竟然不安分到这种地步!他不知她是如何办成的,但他拒绝不了如此大的诱惑。 “是你堂姐的折子,她说,南诏王阁骨前段时间主动与她联系,道是为上次追击前南诏王,与我们起了冲突这一事,南诏不日便会先寄国书来致歉,不仅如此,阁骨还想亲自来王都面圣,并与你见上一面。” “我?”永穆讶然:“为什么?” “你自己看看。” 永穆接过奏折一看,奏折上苏宛轩解释道,阁骨作为南诏祭司,前几日占卜得知,大夏国教圣女命数隐隐与南诏国脉相和,此女必然有助两国国运。 永穆看完一脸难以置信:“我们大夏也没有圣女这个说法啊。” 言毕她又有些忧心:“这南诏王的意思不会是要我去和亲吧!” 会昌帝知她心中还在为先前北狄求亲的事不舒服,赶忙安慰道:“圣女是南诏那边的说法,圣女往上就会升任祭司,不是和亲。” “哦......”永穆把折子放回,问:“那南诏王来,阿耶答应不答应呢?” “这个必须和大臣们商量,容后再议吧!”会昌帝叹一口气,接着拿起汛期奏报,顺着打开的话匣子,接着道:“今年江南水灾倒不严重,永儿觉得派你宁王哥哥去赈灾如何?” 永穆心头一跳,眉头紧锁纠结,不知如何回答。 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会昌帝不想打破如今的平衡关系,派谁去赈灾就需要考虑考虑...... 她状似思索片刻,随即站去案前,郑重行国礼。 会昌帝不知她要作甚,忙道:“永儿,你这是......想让你阿兄去吗?” 永穆脊背挺直,语气严肃,“我请阿耶让我前去......并准许我带公主卫随洪州沟渠使同行。” “什么?!”会昌帝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首先便摇头:“太危险了,你怎么能去!你先起来说话!” “阿耶,容儿祥禀。”永穆不起,继续道:“一则,既然阿耶已经将袁州凤凰山划在我名下,我就对当地百姓有责任;二则,我明白阿耶的苦衷,不便明说,永儿愿替阿耶分忧;三则,我还有半年便要成年,我为公主,食飨得俸,怎能一心安享尊荣富贵,太子哥哥和宁王哥哥在我这个年纪,都有监察领兵等等职责,我以其为榜样!” 会昌帝瞠目,与以往一般,第一反应虽不愿,但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永穆仰头定定地看着他,加上了最后一个理由:“四则,届时南诏王前来,见到我之时,我却拿不出任何功绩,不说能与她相提并论,至少也要不给这大夏国教圣女之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