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的啊
br> “陆良珩!” 周粲跑出几百米,终于在快到小区门口的地方追上他,她粗粗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温柔如水的月光,轻轻摇曳的树枝,微微飘浮的凉意,陆良珩回过身,小姑娘站在树下,鹅蛋黄的灯光透过枝桠晃在她头顶,宛若星辰。 他轻挑下眉,慢慢走到周粲面前,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在回头看见周粲那一刻,他突然想通一件事,不了解她的人才会对她有偏见,真正了解她怎么会不喜欢她? 他甚至自私的想,周粲对所有人充满防备也挺好,这样是不是就只有他自己在探索的路上没有对手。 “怎么了?”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眼眸里闪着光,在黑夜里异常耀眼。 周粲呼吸还有些急促,稳了稳说:“我想了想,你住在外面太麻烦了,要不还是住我家吧。” 闻言,陆良珩嘴角微微弯起:“好啊!” —— 十分钟后,陆良珩再次回到这个家,心情也因为重登周家门而变得舒畅。 周粲两只手背在身后攥在一起,眼睛眨巴眨巴,空气隐约流转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你先洗澡吧,我去把你那屋的床单被套换一下。” 陆良珩点点头:“好。” 他拿好睡衣走进洗手间,“嘭”的一声关上门,然后过了一会儿,水声响起。 周粲站在客厅来回踱步,一种莫名其妙的燥热让她脸颊发烫。 这个家莫名其妙多了个男人,周粲听着哗哗地流水声,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 转了一会,她跑到主卧柜子翻出床单被套,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陆良珩靠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周粲正费力地套着被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十分认真,回头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肩膀都跟着一抖。 她看见陆良珩换了一身黑色质感睡衣,头发还滴着水,他拿毛巾囫囵擦了几下,头发利落的背过去,露出完美的脸部线条,锋利的喉结一滚,整个人魅惑又勾人,像暗夜里的黑猫,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睡这儿吧,我先出去了。”她近乎逃离的从屋里跑开,路过门口的时候侧身钻出来,还闻到了她的洗发水香味,平时都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香,从他身上传过来带着致命的诱惑。 陆良珩垂眸扫着从眼皮子底下慌忙钻过去的周粲,忍不住低笑一声。 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周粲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抽了什么疯把他请回家,然后让她在这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自己怎么敢的啊! 第二天上午,她在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今早又迟迟不想起的折磨下走出卧室,刚一开门又“啪”一声关严。 同样是清晨脸,凭什么他就那么清新?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绝望的磨蹭着打开门:“早!” 陆良珩早已洗漱完毕,穿着白t运动裤,透过衣服能隐约看出背肌到肩线的流畅线条,此时正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上午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屋里像给他打上一层薄薄的滤镜。 “早啊。”他挑起眉梢,带着暖暖的笑意。 周粲一路匆忙的躲进洗手间,接连着两波轰炸,她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了。 是什么让她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毅力,而随意让这个男人住进来的呢? 不能输! 她对着镜子鼓捣好半天,按理说自己长得也不赖,怎么一到他面前这么没自信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十分做作的走出洗手间,不经意地坐到餐桌旁看向沙发上的陆良珩,“你吃完了?” 陆良珩回过头,不由地蹙了下眉:“这么长时间,想不吃完也难。” 周粲撇着嘴扫他:“女生洗漱一小时起步,我算快了好吧。” 他低笑,声音轻缓:“好,多久我都能等。” 大早上发什么神经!说这种话! 周粲急忙低下头吃早餐,不和他说话才是避免被影响的最根本方法。 两人在快中午的时候才出了门,冬日的暖阳轻柔,带着一丝缱绻,是个舒服的好天气。 周粲先是带着他坐轻轨来到市中心,在江裕最繁华的街区逛了一下午,接着又去吃了火锅,她一个本地人很体贴的点了鸳鸯锅,而且保证他不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