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光延万里
“今日我们难得怎么齐全,大家举杯庆祝若生劫后余生” 路伽喝得大醉,自刘瑾回朝之后已过三日,前几日大事小事突发没几个人来学馆听课;要么就是家里有事,要么就是自己受伤了不舒服给请了假来不了了,故而路伽、南平和刘意三人闷得很,不是坐在一起钓鱼就是下棋要么就是玩投壶,反正就是找乐子打发打发时间。 如今看他们回来了,这学馆里就热闹了,昨日路伽就提议今日下昼之时在学馆里的银杏树林里搞了一个酒会,一起来品酒作乐。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黎歌放下手中的杯子,转眼看到脸色泛白的萧瑜以为他不舒服便问:“无衣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大家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这让萧瑜感到特别的不自在,不过自己本身就是顶着伤势来的,他张了张口解释道:“摔了一跤闪到腰了” “既然无衣腰不好,还得好好休息晚点我让人拿点好药来给你擦擦”刘瑾自是知道他这腰是为何所伤,但他看破却没有点破,哪知萧瑜死要面子说:“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刘瑾转过去不看他,既然他说不要那就算了。 路伽面带红晕一副微醺的状态端着酒杯插话道:“哎哎哎,别怎么扫兴嘛我们大家好不容易怎么齐,别都死气沉沉的怪异的很”众人都挤出了笑容,毕竟路伽是大师兄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合还是要给他面子。 “师兄说的是,我今日带来了一件好东西给你们看看”说着,韩江起身将身旁的长剑拿起,走到中间将东西抬高众人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宝贝呢,结果是一把镶嵌了几块石头的长剑,“你这什么东西呀?”李权双手交叉微皱着眉头觉得好笑,“你们笑什么,这可是我阿翁给我打造的好剑,可锋利了” “好有什么用啊!你又不会用它最终也是压在箱底里生锈的”言闭,众人捧腹大笑,笑声充斥着这片区域,“你们笑什么呀!真是……”韩江环顾周围的人,见人人都在笑他心中不悦便坐了回去。 随着笑声逐渐停止,坐在李权旁边的的刘意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来给大家舞个剑好了,给大家助助兴,飞令你的剑借我一用” “我也来……”路伽放下酒杯势要与刘意一舞,“师兄你喝醉啦不宜舞剑”路伽癫步的走了过来刘意伸手想要扶住他反被他推开,“我没醉,我好得很别看不起我……”他捡起地上的树枝说:“别看我手上没有剑,但是我可以用这个跟你跳” “意之既要助兴又怎么少得了我,今日一舞算我一个”李权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走到中间,刘瑾见气氛高涨也道:“既然要舞剑怎么可以没有曲子,我给大家抚琴一曲” “那我给大家吹箫” 如今已入深秋,夕阳西下凉风吹来满树的银杏树叶随风而起下起阵阵黄金雨,三人成排起舞;刘瑾抚琴萧瑜吹箫,南平喝得酩酊大醉性质来潮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挥写写,一写完立马倒头就睡,给黎歌看得猛然睁大双眼,眉毛微抬。 一舞完毕,三人已经是大汗淋漓,路伽舞完似是精神了一点眼前的事物看得比较清楚了些,他看到醉倒的南平道:“南平醉了……”李权走过去看他,眼睛瞟到了案上的诗;他将宣纸拿了过来,众人因它聚集在一起,黎歌好奇的凑上去,“师兄们让我看看……”宣纸上写满了黑色的字体,密密麻麻的小楷印刻在上面,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大业十三年秋,余同诸兄相会与圣树林,观诸兄一舞,心悦之,特作此赋……”她默默地念了开头觉得甚是熟悉,脑子里想着这首赋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南平写的真好,我要拿给夫子看看,不过叫什么好呢?”众人思索着都不知道要怎么给这首诗赋起名字,刘意答道:“叫㈠圣林赋如何?” 路伽摇头道;“不好不好,太片面了叫起来怪怪的” “不如就叫南平赋吧!”当她念起开头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后来一想这不就是自己高中时期读过的一篇无名赋嘛,为了背熟它花了她三天的时间,那时黎歌就想这个南平赋到底是谁写的,写的出名就算了还写的那么长,害得她背了三天三夜。她一直以为是南北朝的一个无名诗人,没想到原著上的标题就是诗人的本名,南平赋就是南平作的赋。 众人一听觉得黎歌说的不错,路伽忙道:“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南平的名本来就好听,他作的赋当然是要对应他自己喽!”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李权将东西卷起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好了好了别看了,我先帮他收着”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韩江,其他人都看透了他的心思这是想要把它据为己有,路伽笑着拍了他的肩膀道:“我会告诉他的” “别啊师兄,我近日得了一坛好酒名为醉花阴,算我送你如何?” 李权见他不说话拉着他的肩膀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