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南楼雪尽
菜市吗?我在路上呢,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闹的声音,最近是不是我布置的功课太少了让你们太闲了是不是?”林有光一边说着走了进来,他坐在蒲团上打量着这些闹腾的青年学子。 待扫视过众人之后又把目光看向韩江和李权二人,“韩江,你看看你的脸哪像个人,黑一块白一块的,我说了你多少次不准在课上扑粉,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吗?” “不......不是”韩江吞吞吐吐的回答,方才李权说他掉粉了还觉得人家是在耍他,现在林有光的话让他瞬间涨红了脸感到什么羞愧;在凶狠的夫子面前他丝毫没了方才与李权对质的气焰。 “去把脸给我洗干净........”韩江乖乖的站起身走出门,李权见状捂着嘴低头偷笑;他以为林有光不会发现哪知韩江一出去马上就轮到他了。 “李权,你也不要笑的太早,你今天就到门外听课,把我昨日教的课上的内容全都抄一遍” “啊!夫子,这也太多了吧!”李权马上脸上大变喊着不愿意,结果被林有光狠狠的瞪了一眼,便吓得拿起桌上的书本跑了出去。 打发了两个吵闹的,林有光整了整衣领对着他的学生们道:“今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于大家说,我们儒学馆又来了一名新学子,歌儿进来吧!”学子们都把目光看向门外,黎歌靠在墙边有些不敢进去;她试着深呼吸然后平复心情鼓起勇气转身走了进去。一个身形娇小穿着儒衫抱着一本①《论语》的小书生的形象闯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她就是黎歌,还真是很好看呀!”南平暗暗道,她还是有些拘谨在身上,“诸位师兄们好,我名唤黎歌,小字文殊奴” “歌儿,你以后就坐在若生旁边吧!” “好……” 黎歌抿着嘴走到刘瑾旁边,左手顺了下身后的衣裙以免翘起来。他冲她轻语:“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黎歌微笑着脸颊右边的酒窝显现出来十分可爱。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讲课了大家翻开论语二十页.......”说着,学堂内就响起翻书页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林有光的讲经声,随着沙漏里的沙子不停的流下,清晨的雾气也已消散,阳光通过窗户照进室内让冰冷的学堂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学堂内格外安静,有的是树梢上的鸟叫声还有就是林有光的声音;韩江已经听睡着了,黎歌望着这些人转眼就看见坐在第二排最角落的萧瑜。 “他是谁?”萧瑜从一进来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也没有跟其他人搭过话让看书就看书;黎歌思考着也就在这时萧瑜无意间转头两人相对,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她转过去不敢再看。 林有光一直在看着书讲经,他讲着突然感到口渴想暂停一下歇会儿;准备先去喝杯水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睡到了趴在桌上的韩江。韩江以为把书本竖起来又有前面的人挡着林有光就看不见了,有时学生总是很喜欢在老师面前耍小聪明可是在老师眼里这些都是雕虫小技。 林有光最容不得别人忽视他的成果了,讲了半个多时辰一口水都没喝都快要渴死了;就算听不进去连个板正的态度都没有这个韩江居然还好意思睡觉丝毫不把他林有光放在眼里。他顿时火冒三丈,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案上;大家都抖了一下就连外面抄着书的李权也跟着吓了不轻把那些想睡觉又在苦苦挣扎的学子给震醒了。 “韩江.......”林有光大喊,一旁的刘瑾和后面的南平唤他醒来。 韩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向刘瑾问道:“是夫子讲经结束了吗?”刘瑾用手暗戳戳的指着前面示意他往前面看。 “韩江,你刚才在做什么?”他看向林有光,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杀了。他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回答他:“回夫,夫子,我在看书” “看书?既如此你把为师方才讲的重复一遍”他难住了睡了半节课的觉也没听怎么答的上来,“无衣,念给他听我讲了什么”,萧瑜合上书本。 “夫子方才讲的是论语为政篇,季康子问孔子:“使民敬、劝以重,如之何?” ” “韩江,你给我解释解释一下季康子问的是什么?”韩江慌了,林有光这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丑;心里为方才犯得错误的行为感到后悔他忙向林有光认错,“夫子,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再您的课上睡觉了” “你也知道不敢,我告诫了你多少次,现在马上拿起书,你也到外面把抄这篇五十遍”韩江一脸委屈的抱着书和纸笔走了出去,“若生,你来说说这篇的含义”刘瑾心里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尽然被点名叫到了就不好驳了夫子的面子。 他挑着眉头想说一个“唉”字,又改口回答:“私以为,为政者欲要获得黎民百姓的尊敬就必须从自身做起,若想让黎民百姓对你恭敬就必须有可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