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小蓝球对于宿主把它当成工具球这种事情倒没有什么意见。 不说它本就是依附于宿主才能来到这个世界,更何况,也是因为它弄错了时间线,澄树空音才不得不直面这个世界的一些黑暗面…… 倒不是说原本的时间线就不存在那些阴暗龌龊的东西了,只是远比现在要埋的深些。 要知道,银魂世界里的刀子可都是从私塾期就埋下了啊。 受限于世界规则,小蓝球虽然知道一些事情的发展趋势,可它没办法直接告诉宿主。 而以宿主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阻止。 改变事物原有的发展趋势,这可不是容易的啊…… 小蓝球能做的,也就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宿主,即使这非大势所趋。 咳咳,话题扯远了,至少现在小蓝球的任务,是保护好眼前这个老头,澄树空音唯一的师父。 老头的患者是高杉家家主高杉春树的一个私生子,因为是早产儿的原因从小体弱多病。 老头作为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医,高杉春树请了他无数次,但老头总以“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怕耽误了病人”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借口的理由回绝了。 在战争年代里,谁都知道医生的重要性,更别说老头拥有一手能起死回生的医术。高杉春树没办法,又不愿轻易得罪一个日后可能会救自己一命的人,只好放弃。 现在老头自己送上门来问诊,高杉春树自然是喜不自禁,同时又因为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心底隐隐升起了两分戒备。 老头在来看病的时候,高杉春树屏退了周遭的所有人,并把问诊的地点只固定在了他的私生子高杉京平的房间内,杜绝了老头打探消息的可能。 但架不住高杉京平是个蠢的。 他是高杉春树和一个舞姬的孩子,因为母亲去世的早,再加上他从小体弱,高杉春树不免对他纵容了几分,便养成了个蛮横的性子。 他对其他人蛮横无理,但老头可不怕他。 一手银针下去,高杉京平发出来杀猪般的嚎叫。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闻声赶来的高杉春树惊慌地问道。 “爹!爹!那个老头他,他想害死我!”因为从小娇惯着长大的高杉京平一身肥肉,拉着高杉春树的衣角控诉着,委屈地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老头笑眯眯地收起银针:“家主大人,讳疾忌医啊,您也是知道的,我这治病救人没别的本事,就靠一手银针,但您这不让扎针,令郎的病,我可就没办法喽。” 高杉春树有些头痛地扶额,他自然是知道这孩子的性子的,受不得一点委屈。 可这关乎高杉京平身家性命的大事,高杉春树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放纵他。 他摸了摸高杉京平的头发:“京平乖,就疼这一下,等你身体好了为父就带你去赏樱,好不好?” 就这样又是哄又是承诺的,高杉京平总算是不闹了,可能也因为是头一次在别人身上吃那么大个亏,高杉京平在老头面前总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自尊心。 所以,在又一次看病的时,老头状似无意地说出川上优律这个名字后,高杉京平立马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叫什么优律的,上次他和我父亲谈生意的时候我去偷听了!” “哦?”老头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生意吗?” 高杉京平得意洋洋:“我当然知道了!就你在的那个村子,我爹好像要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天人!他们谈的就是这个!” “这样啊……”老头继续扎针,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变化,好像完全不关心这件事似的。 只是…… “哎呦,臭老头,怎么突然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 # “川上优律吗……”澄树空音看了眼老头家门口挂着的“川上”字样的牌子。 说实在的,澄树空音到现在还不知道她那个师父的全名,只是在翻阅老头之前的笔记的时候看见了“梅”的字样,再加上老头来自于种花家,便推测老头姓梅,其它就不知道了。 她之前也问过,可老头每次都含糊过去,只说管他叫师父便好。 小蓝球一闪一闪的漂浮在她眼前,好奇地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宿主?” 澄树空音合上医书:“先按兵不动,你最近就跟着师父,保护好他。” 随即又想起了小蓝球当初在喂猫时和假发闹出的那场乌龙:“……你的科技含量支持吗?” 小蓝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