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注定的开端
出于某种负向的信任,听见这句话的褚师于期一沉默,下一秒抬脚就准备转身离开,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懵逼的达达利亚。 “……” “呃,需要饯别礼物吗?” 这只傻鸭子看起来完全不在状态,褚师于期笑容里带上了几分核善,明明声音放的更轻柔了,但其中的轻嘲丝毫不减。 “把你破破烂烂的魔王武装送给我吗?” 达达利亚眉头一跳。 魔王武装是概念装甲,装甲的破碎表现出来就是达达利亚身体上受的伤,而这伤正好就是上一次两个人切磋的时候她一手造成的。 年轻气盛的执行官额角跳动着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上前一步走到褚师于期面前弯腰和她对视,在触及到她眼睛深处的赭色时入神了一瞬,下一秒就抬手摘下了自己鲜红的围巾胡乱缠在了褚师于期脖子上。 “我替你试过了,很暖和。” 这种样式的围巾是至冬最近流行的款式,而达达利亚因为年轻有为又恰好长了一张帅气的脸,他的日常生活都是被至冬的女孩们当做明星追捧的存在,正因为他买了红色的款式,这款围巾的红色款已经卖脱销了。 刚刚成为执行官并且还是至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达达利亚似乎对执行官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误会,最起码……是对褚师于期有着点不切实际的滤镜。 在达达利亚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褚师于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了头,突然凑近的蓝色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惊讶,在她手指微动正准备进一步锁住他的喉咙时,身后响起了[公鸡]制止的咳嗽声。 “咳咳……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向我们的好同伴[佩伦]饯行,为了贯彻崇高的女皇陛下的意志,她将化作至冬最锋利的坚冰刺向敌人的心脏,为女皇、为至冬带来蔷薇色的黎明先兆……” 念经一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褚师于期手上一松放开达达利亚的衣服后退了整整三步,刚刚还蠢蠢欲动想要教训人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无聊。 不愧是市长,这一套真是张口就来,但导致达达利亚认知错误的正是这样的袒护。执行官都是因为各自的目的聚集在这里的,真要把这些人当同伴可就贻笑大方了。 漫长的告别践言,等市长发言完毕所有人都失去了留在这里的心思,[木偶]和[富人]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公子]则是被[公鸡]用眼神暗示带走的,最后大礼堂里只剩下了有话要说的多托雷和褚师于期。 “又要分别许久了。” 褚师于期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转身看向多托雷,漆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上一层阴影,这让她过于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类似阴郁的表情。 “别恶心人了。” 快要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嘴边泄露出一声哼笑,面具下的目光看着她直白而不掩饰自己的兴味。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褚师于期直接转身侧过了身体,一副并不想多说的表情。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吗?” “不……”多托雷从刚刚俯身的样子直起了身,“当然不。” 只是一瞬间那种属于他的高傲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第一个国家,你准备选哪一个?” 就像潘塔洛涅所说的,其他执行官——就算剔除掉刚刚加入的达达利亚,其他人对褚师于期的任务都是心知肚明的。冰之女皇要向天理发出挑战,那么愚人众的脚步会先抵达提瓦特的各国,在其他执行官真正的行动开始前,她会为一切埋好导火索。 “……直接说结论吧,你得到了什么情报?” 褚师于期随意地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从刚刚开始她就表现出了一种奇异的不配合,但这种不配合又是在对比之下出现的——不论是与其他人的横向对比,还是与多托雷自己的纵向对比。 在褚师于期每一根头发都写着拒绝的情况下,多托雷还是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了站在他身前的少女,并且在她刻意压制自己身体行为的时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握住了剑柄。 多托雷好整以暇的开口,贴近她后背的胸膛因为低沉的声音共鸣着,危机感顺着脊背爬到了头顶,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褚师于期抓紧了手中的剑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接下来只是语气轻快的说了一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完褚师于期就感到多托雷抓着自己剑柄的手松了些,另一只手臂环绕过她身体的另一侧,在一种看起来仿佛很亲密的距离下慢条斯理的在她的剑柄上绑了一个东西。 褚师于期快速的瞥了一眼,是红色的宝石和银色的流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