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年的那一手她往后有千万种手段遏制,有千万种借口能让她问斩,没了殷从书和圣上……如今太子爷的庇护,梁莞在这个朝代活不下去。 她必然会让梁莞不能进宫完成所谓系统给的任务。 谢淞此时把盖在盛缨身上的狐毛披风理了理,然后傻乎乎地笑,他太开心了,他终于有心心念念的妹妹了。 阿缨跟他想象中的妹妹一模一样,模样乖巧、讲话软糯、最最重要的是阿缨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他心花怒放。 谢淞看着盛缨泛白的唇色,只觉自己这个妹妹一定被盛将军夫妇去世后那场大病折腾得不浅,他有些心疼地问盛缨:“妹妹你饿不饿?你想吃糕点吗?” 盛缨摸摸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乖声道:“回来之前吃了东西,还没有饿。” “这样啊……那你冷不冷,需不需要我把被子抱过来?” 盛缨第一次感受到谢淞这么多话,他们以前的交流都是单字,谢淞没有跟她说话时一直找话题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个哥哥现在东一句西一句让她靠近暖炉的脑袋有些发晕,但她喜欢这种感觉,至少这证明着自己被他放在心上了,是个好开头。 “我不冷,但是我想出去玩,哥哥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不可以喔,”谢淞义正言辞,“外面很冷,等日头好些的日子我再带你出去玩,你要好好养身体,吃好睡好,我们阿缨往后会活得比尚京城所有官门贵女都好。” 盛缨的眼睛很好看,不笑时圆溜溜的,像是杏眼,笑起来的时候像小月牙,谢淞在说话的时候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眼里全是信任和崇拜,分析出这两种情绪的谢淞就差把“我就知道我很讨妹妹喜欢”这十一个字刻在脸上了。 谢淞乐够了,还想说什么就看见阿缨半眯着眼,他意识到自己打扰了盛缨的休息,又轻手轻脚走出盛缨的小阁楼,看着门口守着的绮春,小声道:“母亲什么时候才回来?” 绮春道:“兴许是晚膳之前,世子有什么要紧事吗?” 谢淞走了一段距离,觉得这地方说话不会影响到盛缨休息才道:“我前两个时辰和安策约好了要出去看结了冰的清鹤湖,你不要告诉母亲。” 绮春有些纠结,雪下得愈发大了,谢淞虽是男孩子却也不过十岁,若是因为去看清鹤湖染上风寒,这罪过怕是会背在自己身上,她想劝两句,却被谢淞打断:“你知道我做了决定的事情不喜欢别人更改,苏安策那里有许多小玩意,我要去讨要几个给阿缨玩,你会帮我瞒着的吧?” 绮春还是犹豫:“可若是长公主知晓了这件事,奴婢和世子您都逃不过责罚,您瞧这雪愈发大了,不若同苏家公子说换个日子再去瞧清鹤湖?” 谢淞道:“我会在晚膳之前回来,只要你不说,母亲就不会知道我出了门,何况要看湖面结冰自然是越冷越好,换个日子没准就看不到了。” 谢淞自六岁起每年都要跟尚书令家的那位小公子去清鹤湖看结了冰的湖面,绮春实在不理解那湖面有什么可看的,都看了这么些年了也没看腻。 想着之前几年也没出过岔子,绮春也劝不了谢淞,只能由着他去:“那世子可要记得早些回来,若是晚了,奴婢就是想帮世子瞒也瞒不住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让母亲发现,你就在府中照顾好阿缨,别让她乱跑,她身体可没我身体好。” 这话不用谢淞说绮春都知道,盛缨在将军府养病的那段日子是她照顾的,药也是她和长公主一起熬的,小郡主哪怕是养好了病也时常咳嗽,太医说小郡主打娘胎里出生身子骨就不好,又因为将军府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才生了重病,就算是把身子养好了也要时时注意,万万不能再生一场大病。 谢淞留给绮春一个背影从府院后门潇洒离开,绮春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去盛缨的小阁楼门口守着,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抱着狐毛披风站在院子里的盛缨。 “哎哟小祖宗,”绮春快步走到盛缨面前,蹲下,从盛缨的怀里把狐毛披风抽出来给人好好地披着,“这外头的天这么冷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这披风还是太大了,您二楼的箱柜里头放着不少合身的披风,奴婢带您去看看好不好?” 盛缨摇头,揉了揉自己被外边风雪冻得红扑扑的脸蛋,问道:“哥哥去做什么了?” “世子……世子去看结了冰的湖面了,和尚书令家的公子一块儿,郡主放心,世子很快就回来了。” 盛缨歪了歪脑袋,问:“嗯……那哥哥会生病吗?我记得我就是在雪中病倒的。” “不会的,”绮春一边说一边牵着盛缨走,等回到小阁楼的暖炉旁才道,“世子每年都要出去,没生过病。” 盛缨像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