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个丸子缀着两根细细的麻花,剩下的头发就让它自然散着,戴上两朵粉色的珠花就算完事。 腰间挂的是换上红穗子的紫玉,手里拎的是一个粉色的小包,秦曦月已经想好那些妃子给的压岁钱该怎么花了。 伽娜一出门就嚷嚷着外面冷,秦曦月就放弃了带她一起的想法,只能吩咐下人好顾好她。 小雪下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没停,路中间被清理过,雪被高高地堆在两边,秦曦月掀开小窗的帘子,打算回来就在将军府门前搭雪人,最好做成招财童子的样子。 趁着积雪多,不少孩童已经打起了雪仗,看得秦曦月心里发痒,今天怕是要等到傍晚才能回来,只能祈祷今天的雪不要停。 年前皇帝新立了皇后,今日说是百官谢恩,其实就是借着机会办一场宴会,好让大家见一见新皇后。 八年前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地都不再提起,深怕一不小心嘴碎惹得皇帝不开心招来杀身之祸。 柳丽莲当初不是没有问过秦朗元关于那晚夜宴的事情,秦朗元也只是草草的说了些当时场面,再想深究,秦朗元只是一脸严肃地不让她打听这些事。 秦曦月对此没有多少兴趣,皇家从来不缺密辛,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情确实不知道的好。 昨晚没睡好,马车摇摇晃晃,没一会秦曦月就打起了瞌睡,秦朗元把秦曦月抱在怀里,拿起一旁的小毯子把她裹起来。 “睡吧,到了叫你。” 或许是秦朗元的怀里足够安全,秦曦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白茫茫一片,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声呜咽声,秦曦月循声前行,穿过浓浓白雾,走进一片枯木林,枯木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藤蔓缠绕着枝丫,黑云遮天,怪鸟齐鸣,处处透着诡异。 秦曦月小心朝前走着,终于看见了声音的源头,是一只巨大的狐狸,身上沾满了污泥鲜血,他被罩在一个屏障里,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流在地上,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地能吃人? 秦曦月迈开步子跑向那只狐狸,想把他带走,可下一刻天地忽变,枯木,藤蔓,狐狸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尖锐难听的怪笑声。 还没等秦曦月对这般变化做出反应,就被一声声呼唤叫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秦朗元和柳丽莲充满担心的脸庞。 “小月儿,做噩梦了吗。” 夫妻俩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看着秦朗元一股要将噩梦揍一顿的劲头,秦曦月摇摇头。 “做个噩梦不会有事,爹爹娘亲眉头皱起来都不好看了。” 那那里是普通噩梦的样子,小脸紧紧皱在一起,任凭怎么叫都叫不醒,明明是梦魇了,夫妻二人差点就决定打道回府了。 等从梦里缓过劲来,秦曦月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了,按规矩,马车是不能驶进皇宫的,只能下来步行。 秦朗元直接把秦曦月抱下马车交给已经撑好伞的丫鬟才转过身扶着柳丽莲下马车。 来宫门口接应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他微微弓着腰,脸上带着标准的谄媚的笑容。 “秦将军,秦夫人,揽月郡主,陛下已经等待多时了,奴才这就带你们过去。” 这不是秦曦月第一次来皇宫,一样的石砖,一样的红墙绿瓦,可是不知为何,秦曦月每来一次,阴森森的感觉就加深一次,仿佛万千厉鬼朝她索命一样。 拿着手炉的手不自觉使上了劲,似乎这样就能甩开那种感觉。 七拐八拐总算是到了御书房,秦曦月脸颊被寒风吹得发红,小太监上前通报,只得到皇帝现在有事处理,得让他们在外站着等上一会的消息。 秦曦月跺跺发冷的脚,心里骂骂咧咧,这大冷天让人在外面的好意思吗,思来想去,皇帝最大,他确实好意思。 好在只等了片刻,御书房的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还带了个黑色的面具,先不说别的,秦曦月感觉这人打扮挺酷的。 黑袍人路过秦曦月一行人时,偏头看了一眼,秦曦月心头一紧,张嘴想喊住他,却忽然想起自己从未见过这人,哪里知道他的名字。 “秦将军,请。” 秦曦月借此机会朝那个小太监问道:“那人是谁啊?” “您说刚刚从御书房的大人?那是我们北虞的国师,叫玉书,可厉害了,八年前的天灾国师早有预言,陛下也因为这个预言提早准备了不少粮食,天灾一来,粮食就被运往各地,所以咱们北虞可是大大小小的国家里情况最好的。” 小太监脸上就差没写上“痴迷”两个大字了,秦曦月没眼看,扭过头在心里默念着玉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