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
,这般……是否不大合适?” 邓准知晓他谨慎,平日里也赞他谨慎,今日却不以为然:“他如此冒犯公主,公主还能护着他不成?” 鲁休仁略一思索,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说。 才没审问多久,邓准便已经往江书乔脑袋上扣了一堆屎盆子,这时去提薛彤月做人证的官员却半路折返,似是一路跑回来的,气喘吁吁地同邓、鲁二人说:“武阳公主刚从御书房出来,正、正在往这边来。” 邓准手里狼毫一顿,滴下一枚墨点:“她竟然去见了皇上?她这时过来做什么?” 那官员也是一脸迷茫:“下官不知。” 早被逼红了眼的江书乔心里一颤,慢慢低下了头,不敢看门口的方向。 她定是为自己而来的。 说话间卫轻乐便到了,为面见皇帝,她特地穿上了公主朝服,香色片金的衣裳素雅中带着尊贵,像一缕光从外投进牢房。 她对上前相迎的邓、鲁二人道:“本宫已向父皇求了旨意,两位大人怕是要百忙一场了。” 在场几人不约而同的想——事已至此,她竟然还是要保驸马! 江书乔攥紧了身下稻草,掌心里被扎出细碎伤口,疼痛让大脑无限清醒。古人云患难见真情,莫过于此。 其他人落井下石,轻他辱他时,也唯有他名义上的妻——卫轻乐一人为他奔走,救他于水火。 邓准如今见了卫轻乐就想起从前闹市中被此人纵马鞭笞的画面,后颈的伤疤隐隐又疼了起来,咬着牙关道:“殿下,此事乃近日早朝时皇上金口玉言要查,驸马如此践踏皇家威严,不可不惩!” “啊,你说这个。”卫轻乐叹了口气,“这位大人说得对。” 江书乔看着卫轻乐仿佛发着光的侧脸,羞愧地低下了头。 从前是他错的可怕,日后,他必洗心革面,好好与卫轻乐过日子。 卫轻乐又说:“所以本宫才去向父皇求了这个旨意。” 在场几人面上浮现疑惑。 卫轻乐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纸递了过去,上头花纹可见是御书房的特供。 “父皇已经准了,此事便就到这里吧。” 邓准恭敬地接过那张纸,鲁休仁也靠了过去,两人越看神色越惊疑,止不住地打量卫轻乐。 地上的江书乔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只依稀可辨信纸一角皇帝的御印红章。 看完,邓准双手将信纸奉回,二话不说命人打开了牢门。 江书乔忍住澎湃心潮,扶着墙站了起来,朝卫轻乐走去:“殿下,我……” 卫轻乐却不理他,转身朝外走去,朝服的金边在昏暗牢房里划出炫目的弧度。 走之前,江书乔下意识看了一眼邓准。对方双手收在宽大袖子里,低头看着地面。察觉到江书乔的目光,邓准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可谓阴森的笑意。 江书乔浑不在意,转身奔卫轻乐而去。 一路上他都试图和卫轻乐说句话,奈何对方只顾纵马疾奔,根本不搭理他。 江书乔以为她心里还有气,拖着书生身子跟在后面,下马时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殿下!”江书乔咬牙往前冲,想要伸手去拉卫轻乐的袖子却被避开,只能踉踉跄跄跟在后头,压抑不住满腔激荡的情绪:“轻乐!从前是我错了,我已决心痛改前非,世上只有你待我好……” 走过一个拐角,六合领着几个侍卫和薛彤月迎面而来,手里抬的东西分外眼熟,正是他的日常所用。 薛彤月眸子里泪珠扑簌簌落下,上前一步就想扑进江书乔怀里,却被他躲开一步,眼睛还是盯着前头卫轻乐的背影:“大庭广众,好好说话,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薛彤月:“……” 卫轻乐扫了一眼那些东西:“江大人的东西都清好了?” 六合点头:“都在这里了。薛夫人的东西也都已经打包好。” 江书乔放开薛彤月:“轻乐,这是做什么?是要……将我的东西都搬来东院吗?” 六合冷冷看他一眼。把他的东西搬去殿下那里?他倒是做的美梦。 芙蓉在旁垂着双手,也不忍看。这江大人,竟然也如此拎不清。 卫轻乐颔首:“很好。人我也领回来了,一起打包丢出去吧。” “是。”六合上前一把抓住江书乔的胳膊,提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将江书乔拎的一只脚离开地面,只能踮着脚跟上六合。 “轻乐,这是做什么?” 卫轻乐头也不回,往相反的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