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
寝室门被推开。 许竹依一眼都没瞧,知道是宋舒宁回来了,说:“我们是不是该祝贺你?温聿铭都送你回寝室了,胜利在望了是吧?” “什么什么?温聿铭送你回寝室了?”谷雨从傅泽遇的超话中抽身出来,扭着上半身去看宋舒宁,“我就说你今天的打扮会把温聿铭迷得找不着北吧?” 没有得到任何回音,门“啪”的一声关上,气氛压抑得离谱。 谷雨和许竹依都感受到了这股磁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吭声,看着宋舒宁把手提包扔到桌上,眼帘微垂着。 她坐下来,沉默了很久,说:“不用祝贺,也没有把他迷得找不着北。” 检索和她认识以来的所有记忆,谷雨非常确定,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宋舒宁难过的模样。哪怕是被人误解,被人排挤,宋舒宁也从来都是毫不在意的。 完全不需要质疑,这就是她所见过的,宋舒宁最难过的样子了。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戳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那是怎么了?” “被温聿铭很明确地拒绝了,他的意思好像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宋舒宁说,甚至现在,脑海里还能回荡着温聿铭说那几句话时的声音。 “可他不是还送你回来吗?”许竹依问。 真的到了宋舒宁难过的时候,她也收起了尖刺,语气柔软了些。 宋舒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接受了她的好意,说:“是我要他送我回来的。他会答应,可能是出于对我的安全负责,也可能是想找个机会和我说清楚吧。” 这是她刚刚想清楚的,不论是包厢里,还是club外面,人都太多太嘈杂。 那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她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要不是气压低,没人能看出来她在难过。谷雨和许竹依看着这样的她,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安慰人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至少在她们看来是这样。 宋舒宁看到她们为难的表情,说:“你们的状态看起来比我还糟糕,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恋的不是我,是你们。” “我们这不是为了你难过吗?算了,这样也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掉在温聿铭这棵歪脖子树上。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谷雨小小地抗议了一下。 话说得没错,只不过放在温聿铭身上就不大对劲了。 宋舒宁单手撑着脑袋,“温聿铭不是歪脖子树,我看这偌大的天涯里,也很难找到比他更嫩更绿的草了。你们不用为我难过,我也没有很伤心,就是有一点懵。” “为什么?”谷雨和许竹依异口同声了。 “其实被他拒绝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他很容易就追到手了,那多没意思啊。”宋舒宁缓声说:“我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想见到我了,那我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合理接近他呢?” 听她这意思,许竹依都服了她了,“你还不放弃?” “嗯,不放弃。” 宋舒宁很肯定地点了下头,她平时是很懒散,但她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这才追了多大一会儿,她是断然不会这么早就放弃的。 不过要说到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的话,她的确是不知道。 反正已经临近期末了,她决定暂时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先以复习为主。 许竹依算寝室里的独行侠,不管做什么都不和她们一起。而谷雨原本是和宋舒宁一起复习,互相检查成果的,结果没过几天,《最佳挑战王》节目组就给她发了信息,要她提前进组。 其实这也没什么,问题是节目组还要求她,为了避免关键时刻找不着人,要她现在就入住节目组员工宿舍。 “那你复习怎么办?”宋舒宁问。 “这还能怎么办呢?在节目组里一边实习一边复习咯。” 谷雨摊手,非但不会抗拒,还特别激动,“应该是节目组那边太忙了,所以才会要我提前过去的。正好现在也没几节课了,就是复习要麻烦一点。但是没关系,有舍才有得嘛!” “那你什么时候走?” “节目组那边给了我两天时间准备,最晚是后天下午要去现场报道。” 时间还算是充裕,宋舒宁继续问:“你是打算明天去,还是后天去?” “后天太晚了,万一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话,我怕来不及,我打算明天去。”谷雨说道。 明天上午有本学期最后一堂课,下午要走的话,她差不多现在就要开始收拾行李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毕竟每到寒暑假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把寝室清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