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
那年轻的官吏见骆煜安蓦然起身,垂头禁了声。 骆煜安狂妄地笑了:“放心,绣衣们夜间也睁着眼睛,竖着耳朵。本侯不至于丧心病狂地半夜去掐死她。” 他是不会半夜来掐人,可会跳墙翻窗咬人。 华凌祁听到屋顶瓦瓴微动,几个人极力克制的打斗声。 “齐琡,放他进来。”华凌祁盯着朦胧的烛灯说。 骆煜安进来了,但不敢上前。 可能最近睡得不好,单薄的身躯坐在那,就重创了他的心。 “侯爷说话算话,半夜来掐死我了?”华凌祁掩唇轻咳,眼前出现一方帕子,“多谢。” “今日这几个时辰里,你与我说过两声多谢。” 骆煜安站在床边,遮着烛光说,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情绪,华凌祁从中听出了低落。 他说:“对不起。” “侯爷何须给我道歉?每日的太阳东升西落,都是一样过。”华凌祁平复喘息,抬眸说,“一人还是两人,有什么关系呢?” 六年前就该明白。 她是世间孤独行走的魂。 他身为镜焲也好骆煜安也罢。 她都不该抱有任何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