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
几年来,不少的族人都死在仙门弟子手上。 她心里一直深埋着一份恐惧,她好害怕总有一天族人会被仙派杀光。 女孩急得声都变了:“母后,你坚持住,我一定要救你,你等着,我去找人救你……” 她转身就要跑,母白狐扯住了她的衣角。 “仙派是铁了心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连曦和剑都使出来了,很快我就会魂飞魄散,做什么都没用了……” “不,母后,你别睡啊,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你能平安,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仙派知道你是妖族的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母白狐说着,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银质牌匾,放在女孩手里。 “这是妖族的生命,你一定要守护好它。记着,去琼华,找温子然……” 女孩有些好奇,为什么母后会让自己去找这个叫温子然的人?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白狐言犹未尽,已化成了一缕白烟随风散去。 那一刻,女孩并没有悲痛欲绝的感觉,更多是不敢相信,无法接受。 她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家人就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表情呆滞,手里仍紧紧攥着那块令牌,动作有些僵硬的走出妖洞,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丢了魂似的。 听,现在这个世界多么安静啊,安静的可怕。 她任由雨水将自己浑身淋了个透,水珠沿着光滑细腻的皮肤滚落。 冷么? 或许,与心里的冷比起来,这已经完全不足以刺激到她的感官了。 她连想都没想,脚就往一个熟悉的地方走了。 那是一棵很老很老的古树,乍看根本看不出和其它的树有什么区别。 树妖是女孩还是小白狐时认识的朋友。 他似乎无所不知,经常跟她讲一些六界的奇闻怪事。 千百年来独立屹立于此,他其实挺孤独,难得有人乐意陪他说说话,所以也就对女孩有了几分喜欢。 “是你呀,你都好久没来看爷爷了,来,爷爷请你荡秋千。” 树妖显然没有注意到女孩的反常,笑眯眯的望着她,将身上的藤蔓放下来,编成一个秋千。 女孩有点意外:“爷爷,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这,其实不难认出来,我还好奇,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至于这个,保密。” “好好好,保密。你要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 女孩垂眸:“爷爷,我今天没心情玩秋千。” 树妖的语气中难掩关切:“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爷爷。” 女孩显得有些尴尬:“不是的,没人欺负我。只是,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所以不太开心……” “是什么事情呢?” 树妖感觉到她有意在掩饰什么。 女孩道:“如果我很想做一件事,但是以我的能力又做不到,应该怎么办呢?” “明知做不到,那就不做啊。” “可是……”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了。但是我认识的挺多妖魔,甚至是人,在需要的时候,会去找无所不能的魔尊。魔尊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但是从不白帮人,需要付出代价,往往这个代价都很难承受。” 一个念头在女孩脑海中缓缓形成。 她要报仇,一定要! 不管代价是什么,哪怕是和魔鬼交易! 女孩问道:“那他们当时一定是走投无路,才去找魔尊的吧。” “也不尽然,毕竟有时欲望会让他们丧失理智。” “对了,爷爷,您知道曦和剑吗?” 女孩回忆起母亲临死前的话。 持有这把剑的人,就是杀害母亲的仇人了。 “你问这个干嘛?” “好爷爷,您就告诉我吧。” “说起羲和剑,就不得不提望舒剑。望舒和曦和是琼华派长老凝结琼华三代心血,取得东海海底的沦波净石、天山冰池下的寒珞玉魄,再辅以西北大荒中的上古冥灵木,用了传说中的“百炼之法”,反复锻冶,无一次差错而成的两把宝剑。望舒剑属阴,唯女子能驾驭,曦和剑属阳,唯男子能驾驭。琼华先祖曾用这两把宝剑阴阳相辅,网缚妖界。自第一任望舒剑宿主死后,望舒剑如人间蒸发一般,无人知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