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决

叮铃铃-----在酒馆老板老杰克不知从哪拉出来一把小铃铛并摇响后，场上的两个大块头瞬间从相谈甚欢转变为了虎视眈眈，安德烈俯下身子，摆出了有点像日本相扑的架势，活像一头站起的熊；而对面的哈达瓦似乎是个拳击手，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一跳一跳的开始热身。场下，古烬也关注着战局，他一向对格斗很感兴趣。 安德烈和哈达瓦都十分谨慎，两人一个在原地一动不动，另一个身形敏捷，在擂台周边游弋，时不时就上前做出几个假动作试探。突然，安德烈开始了猛烈的抢攻，那如同大山的身躯迈开大步向不断试探的对手冲去，在半途起跳，两手握成拳状狠狠下砸。看见这一招，古烬不禁为哈达瓦捏了一把汗。就在即将被击中时，哈达瓦突然蹲下身，下肢向侧面一蹬，竟是跳步躲开了安德烈的重砸。他步伐灵敏，闪避开的瞬间就来到了安德烈的身后，向那山峦一般的后背打出一记重拳。安德烈硬吃了一击，和没事人一样转过身，压低重心向那溜出老远的哈达瓦逼去。 正当古烬看的津津有味时，一名侍女走了过来：“请问这个杯子需要收走吗？”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 “收掉吧，它的主人在打架呢。” “哦？是安德烈还是哈达瓦？” “安德烈。” “哇哦，他很厉害，是我们酒馆的明星选手呢！” 古烬眉毛一翘：“哦？他格斗很厉害吗？” “哈哈哈，你不知道吗？他曾经是我们绿林镇竞技场的角斗士，几年前连任了4年的冠军呢！” “竞技场赚的钱应该比当铁匠多得多吧。” “那可不，一般的角斗士赢下一场斗兽至少能获得500纳尔；如果是决斗，赢一把至少有800；生死战就更多了，杀死对方可以拿到1000纳尔呢！” 这么夸张？？？古烬张大了嘴巴，拿着酒杯的手也微微颤抖。他似乎发现了一条新的致富之路。 “那么......”收起心中的澎湃，他继续打听自家师父的情报：“既然这么赚钱，为什么他要放弃角斗士这个职业呢？当铁匠有点浪费了呀。” “当时他可是风头正盛，几年来打斗兽和决斗都未尝败绩，赚的盆满钵满。但是几年前，他赢下一场生死战后，就宣布退出角斗士这个行业了。我猜吧，他也许是杀掉对手后产生了后悔，也许杀人和他当角斗士的初衷不符？总而言之，安德烈的退出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呢，好多他的拥护者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安德烈可能是个反战主义者。古烬判断。 在打听完情报后，侍女收走了安德烈的酒杯，而古烬也把注意力拉回了擂台。 安德烈已经和哈达瓦打了一段时间，哈达瓦气喘吁吁，闪避的节奏也慢了下来，一个不小心，被安德烈抓住了机会。拳头如同暴雨般倾泻在拳击手的身体上，速度极快，角度刁钻，古烬耳中甚至响起了“木大木大木大”的配音。很快，灵敏的哈达瓦就被狂风骤雨般的拳袭下被击破了防御，安德烈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踢倒在地。在地上的哈达瓦马上蜷缩起来，打算保全自身，然后找机会翻身站起来，但想象中的追击并没有降临，他拿开抱住头的双臂，看向了刚站好的安德烈。 “原来差距还是这么大吗？”哈达瓦缓缓的站起身，晃了晃被打的发麻的双臂。 “我赢了，今天我学徒的酒就你付钱吧。喂！巴特！想喝啥？” 还在回忆刚刚战斗的古烬没有意识到师父的喊叫，当他回味完那拳拳到肉的激烈打斗后，发现整个酒馆的人都在看着他。 “呃......师父你说啥了？我刚刚在回味你们的战斗来着？”他憨憨的笑了一下。 安德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哦哦，那我还要一杯坦奢麦酒吧。” “老板！一杯黑刺酒，我的奖励；还有一杯坦奢麦酒，哈达瓦买单！” “好嘞！” 没过多久，两杯酒又端了上来。就着刚才的格斗，师徒二人聊起了天。 古烬先是赞美了一番安德烈的武艺，把他夸得喜笑颜开，然后顺着话题问他是否能教自己格斗。 “嗯......这个得看你了。”安德烈给出了自己的条件：“在每天工作完后，我都会来这里喝上几杯，时不时打一场。以后你就和我一起来，在场上和别人打，我会给你一些指导的。” 古烬开心的答应了，以他的实力，打这种酒馆斗殴问题还是不大的。 “好，现在上去打一场呗？我摸摸你的底。” “呃......我现在就是个半吊子啊。”古烬扮猪吃老虎。 “没事，找个半吊子跟你打不就好了。”笑着拍了拍古烬的肩膀，安德烈把他送上了擂台。 周围的观众已经从刚刚安德烈那一嗓子里知道了古烬是他的学徒，此时看见古烬上场，他们纷纷好奇的打量着站在擂台中央的少年：金色眼睛，黑头发，年纪不大，浑身上下除了长得有点小帅，这位名为巴特-曼的少年就没有任何的突出点。而越是平凡，观众对他就越好奇，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平凡的少年会被安德烈这种威名远扬的前角斗士看上。 而场下，刚处理好身上淤青的哈达瓦从当事人安德烈口中得知了真相:“当时不是有几个铁匠跳槽了嘛，我就想着补充点新血液，然后去门外喊了一嗓子，他是第一个过来的。我看他挺精神的，也只是想当个学徒，就干脆把他招到自己手下了。” 哈达瓦闻言，笑了笑：“你现在可以说是把小巴特推上风口浪尖了。估计那边那些人会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