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驾御花园

第五章：随驾御花园

御花园里果然春色袭人，皇上下了辇，由二皇子夫妇搀扶，楚天河随驾在后，缓缓漫步行来。但见：亭台包翠，假山叠巧，白玉栏杆逦迤随行。鸟语衔来春风阵阵，花团映出丽日红红。一行人绕过玲珑假山，来到降雪亭，一阵阵过，满地飞红，原来是亭前几树海棠，花开如火喷薄，花谢如雪随风。而亭那边却是翠柏如墨染，老树虬枝如龙蛇。皇上驻足，望着满地零落的残红，“这海棠谢得好恢弘啊!如美人的血。”

二皇子道：“父皇出语新奇，古今堪比，我只闻壮士之血，却不曾听闻什么美人血，这个比喻真是新奇。”皇上对此恭维似乎并不受用，他回头对楚天河道：“楚大人对朕的此喻可有何有异议义否？”

楚天河稳步来至近前，施礼道：“回皇上，古来都只道：将士之血慷慨悲壮；志士之血气贯长虹，却从不提美人血。但，自古却有美人泪之说，美人泪能落竹成斑，美人泪能倾颓长城，臣以为美人泪既美人血，虽不见血贯长虹，却实在是子规啼血，点点于心。岂止是美人泪，就是天下普通的百姓，那些流离于战火，交迫于饥荒的妇孺老弱，哪一个没有千滴万滴的血泪暗流呢？所以，臣为生在国家一统，社稷安定的我朝感到庆幸，是以万岁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以黎民百姓为重，保重龙体，稳固我朝初定的大统盛世，使天下黎民休养生息，没有血泪，得享安乐。乃万民之幸矣！”

“好！好一个美人泪说，楚大人果然谈吐不俗，胸怀抱负，是个肱骨之才啊！”皇上朗笑一声，竟出言赞誉。

“都是父皇圣明，开创科举先河，才是楚大人这样的英才不被埋没。恭喜皇上纳得贤才。”二皇子见龙颜大悦，也忙不迭的赞叹附和。”

“闻说楚大人虽是文举人出身，却是武艺超群，不如在此为皇上施展一番，以乐龙颜如何？”二皇子饶有兴致地提议道，王妃也应声附和，皇上也来了兴致道：

“楚大人即为我的羽林统领，那就只当时朕检阅了。”

于是，众人护拥皇上来至在亭上歇息，早有人奉上茶点，亭前恰有一空场，在那几株海棠树之侧，玉砖上正零落这海棠的残红。楚天河立在当中，轻轻抽出身后的昆山龙泉剑：

只见剑光一闪，在天河四周划出一圈圆弧——（此一招谓之元元之门，是个热身开始，是将内力收入众妙之门。）满地落英被呼之而动，随着剑光在天河身前画出一个红色的圆，引得王妃、太监宫女等皆讶异的惊呼。皇上和二皇子只凝神观看，不动声色。见天河身形慢转，脚步虚弓，又一道剑光划过头顶，仿佛划开碧空蓝幕，此时正日近午时，丽日正在头顶，在剑光反射下，辉光如水，正应了此招之名曰：天河之水。此时又有落红飞卷在天河头顶洒下红瀑紫烟。众人又是惊呼，二皇子眯起凤眼，皇上则捋髯额首，二人皆神情专注，丝毫没受眷从们的呼叫的影响。却见天河紧接着又一招：瘦蛟出水、神马御风……剑速渐迅，身形渐虚；起落腾挪，动作稳健轻盈，剑法恢恢有余，功力浑厚一体，更有落英随身而舞，如云霞围绕，望去可不真如神将临凡，杨戬下界！

正在天河舞的酣畅：一招仙人指路将剑斜侧刺出时，忽然一片红云由海棠树侧飘忽而至，直逼天河头顶，眷从皆惊呼一声，皇上和二皇子也是一惊，他们都知道：凡是武术练到如此境界，已经浑然不侵，水都泼不进的，如果有外力、特别是功力不敌的外力闯入，必被那浑然之力震伤。皇上大惊，因为他已认出那红云正是云霓，不由惊呼起身——却只见那红影清晰，正是云霓，她用一招平沙落雁，剑指天河，天河也正以剑相对，片刻里剑尖相对，云霓竟然定格在半空，二皇子叫道：“云霓好功夫！”他和皇上都知道，云霓虽然好武，也请了许多师傅，近日同五禽派的两个师傅学习进益了不少，但她如何能轻功内力到如此地步——静悬浮空的功夫？殊不知：当天和见一片红云斜侧逼入是，就知必是云霓（她可是故伎重演）连忙内力回收——这可是一般练武之人无法做到的，必伤及自身，幸亏天河学的是元元之门的气功，妙处在于：收放自如，随时能将功力收回元元內。随即，天河又以内力支持云霓，才不至于让云霓受伤跌落，但云霓出力过猛，二力产生相吸的作用，天河又不敢急急收功，是以一时间仿佛定在那里一般。

云霓哪里知道，还以为自己武艺精进，心中暗喜，“楚天河！今天本公主就给你点厉害瞧瞧，让你轻视本公主！”正自得意，不了那边天河已收力，云霓只觉身体一沉只向下跌落，好在自己也有功夫底子，惊恐之时，连忙来个后空翻跃，但落地却是不稳，脚底蹒跚，踉跄欲倒，天河刚想去扶，公主早已恼羞成怒，凤翅剑狠命一挥，直刺天河，天河身形一晃，轻松躲过，云霓更是被激怒，一剑一剑不分要害地刺来，天河也不作声，只是躲躲躲，闪闪闪，惊飞落红满天乱舞。

王妃道：“哎呀！怎么他们像是打起来了，这可怎么好？”皇上此时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