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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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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之事都掌握在世袭门阀贵族之手中,使好多有志之士被弃之无用,岂不是社稷的损失?而那些门阀贵族仗着一时之功,便只顾骄奢跋扈,鱼肉百姓,又岂不是百姓之苦???????”

子武观方可道面露尴尬忙以颜色示意他,但哪里见效。只见楚天河慷慨激昂,竟起身畅谈起来:

“国治之道,唯才是举,任贤用能,广施仁政,特别如今国立不久,社稷百废待兴,百姓久乱思安,正是我辈为国为民尽忠效力,大展才能之际啊!我虽一介布衣,但也愿尽献绵薄,是以不负所学。古云:‘治国、齐家、平天下。’此乃吾辈之责也!”

天河踌躇满志,他挥着手踱着步,不时将一双朗目的光彩投向他的同窗、他的新友,更投向安静地坐在石桌那边的绿玉儿脸上,只是那目光不敢停留在那恬静明媚的脸上,只是稍纵即逝地跳跃般地在她脸庞定格。玉儿微微翘起唇,在那片刻莞尔,云鬓微微低垂。子武按捺不住,从座位上弹起嚷道:

“天河、天河,今儿是什么日子?又不是金殿面君,就撂下你那些满脑子的治国之道吧!容我们尽兴玩乐一番吧!”天河恍然,忙道包含。

子武道:“方才远远的欣赏玉姑娘的曲子,意犹未尽,不知可否再抚一曲,让我等近切享受一下?”

可道点头道:“甚好,我是有几分乏了,正能品茶小憩呢?”便命小厮取来七弦瑶琴。

玉儿起身整了整衣裙,复坐下,问道:“不知诸位想听何曲?

子武脱口而出:“《桃花引》如何?”

绿玉儿突然把脸一沉,道:

“小女虽身为奴婢,亦不敢不自重自爱,不会弹那艳曲,还是做我倒茶的本分事罢了。”

于是推琴而起——

天河忙施礼:“姑娘莫怪,子武他不知此曲来历……只想听个婉约柔美的曲子罢了!”

子武这才恍然,忙不迭作揖,满脸通红,可道却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也是平日里我把你给宠坏了,怎么不知深浅的拿出小姐的脾气了呢?没了规矩?”

绿玉儿才又坐下:“倒是我失礼了,既然想听个婉转轻柔的,我自有一曲《樱桃绝 》不妨献丑。” 大家于是齐说甚好。

于是,天河正襟危坐,子武危坐正襟,可道一肘支头,一手擎着茶杯于唇边,半眯起眼,慵懒享受。玉儿提起玉碗,抽纤指轻轻在弦上一拨,随既轻柔舒缓地抚出一曲《樱桃绝》,并徐徐唱道:

“三月风染襟,微雨双燕门。盈盈娇妍小,惴惴慈母心。足下有净土,蕊中藏清馨。待到绿玉翠,珍珠已蒙尘。零落已被苦,和敢问故人?三春花簇浪,思侬泪无痕。”

琴音婉转渐而凄怆,歌喉甜润渐而幽咽。只听得在座三人柔肠百转,弦止音落意尤存。良久,天河方道:

“玉姑娘可是忆起幼小童年?我听此曲不由得回到儿时,唉!战乱久矣,应以黎民安稳生息的时候啊!一切都会好的!”

绿玉欠身告谢:“不过信手而弹,公子多想了。”

可道插言:“歌儿、曲儿,原是给人消愁解闷儿的,引来这闲愁做什么?来来!我们喝酒!玉儿!来给我们斟上,把我的绿屠苏拿来,用那套白玉盏!”

子武不由惊羡地赞叹道:“方兄果然好家世,有这等稀罕物”

“哪里哪里,我这混世的废物,没有二位仁兄的才识、抱负,徒消耗祖上的功业,惭愧惭愧!”

“仁兄祖上到底是何根基?”子武急不可耐的问道,

“乃过气的公侯,不提也罢。”他虽如是说,但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我祖父乃前朝开国名将方冀,为先祖皇帝打下半壁江山,我父也为朝廷捐躯,可恨我空自承袭了爵位,却是个废材!”

子武、天河听罢,皆竖然起敬,异口同声道:“久仰久仰!”天河因道:“既是将门虎子,为何不继承父志,为国效力。”

“唉!贤弟身怀安邦定国的才能与抱负,又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建功立业之豪气令人钦佩。我已闲散久矣,做个逍遥散人,即便坐吃山空有待怎样?岂不知:‘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什么‘金阶白玉堂’只是浮华云烟,我视之为粪土耳!”

“方兄此言差矣。‘天生我才必有用,吾辈岂是蓬蒿人?’为国效力并非只为君尽忠,为出人头地,而是为时事之召,为黎民造福,如有才之士只图个人安乐逍遥,竟美其名曰什么独善其身,而苟且做个麻木人,置国家与百姓于不顾,岂不可耻?虽言什么官场龌龊倾轧,然没有几个举世沉醉我独醒,先天下而忧劳者,国何以为国?”

方科道闻言只是摇头轻笑,“罢罢罢!你我虽凭一曲《高山流水》相识,看来做个知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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