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成男配他妈的第一天 “你最近逼他交……
尿急,尿频,尿不尽。
这是颜暮读书时代最避而不及的街边广告,然而,人到中年的时候,她发觉她的丈夫或许已经开始面临了这个问题。
假使面临的是这个生理性问题的话,她几乎可以打包票,那沈光耀的卫生间之行对于他们的婚姻而言,并没有造成十足的危机。
但她放心不下。
按理说,她在大学那会也不算太烂,至少长相明艳,气质出挑,追求者无数更何况自己本就是江城人,家境也算殷实。
而沈光耀不过是个清俊却一穷二白的家伙。
那时候时刻该紧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沈光耀。
她一时鬼迷心窍,并认定沈光耀就是罕见的潜力股,当沈光耀如她的预想甚至超出她原本对于成功的判断之时,她发觉那个在两性关系里变得不淡定的人沦为了她。
多少男人人到中年想要触及自己不可多得的青春,他们背叛家庭,并且美曰其名,他们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对此,颜暮抱有非常强的警惕心。
但沈光耀要么就是加班晚归,要么就是早回家以后躲在洗手间
这已然不是造成了一种错觉,而是形成了一种既定的事实,沈光耀在躲避她。他在躲避他们的关系。
颜暮无力地撕下面膜,和美容院的年轻工作人员道了声,“补水工作差不多了。”
被包场的美容院里。
点了几盏贵太太来时才舍得点的爱马仕香薰。
味道或浓或淡,总是闻不习惯,很有可能是美容院里的负责人又“不小心”买到了盗版。
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打趣。
顾太太说,“我也搞不明白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我为什么已经半个月不见人影了,记得刚恋爱那会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小灵通上给我发短信,现在倒好,他连家干脆都不想回了。”
郝太太言,“就我先生他和他那个美女秘书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我对他也没什么指望了,前阵子美女秘书还找到我,说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问我管不管”
“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做小三的还好意思让我插手”
“这小四也是你的福报了。”
顾太太和郝太太交错的视线望向颜暮,仿佛在这一刻唯一值得被羡慕的对象就是她。
只不过,颜暮并没有保持一贯的沉默,她换了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狭窄的美容院躺椅上勾勒出女人的曲线分明来,她的言辞同样刻薄而又犀利,“我们家那位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每次回家都在卫生间里呆整整一个小时。我在想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在o 聊的话,以沈光耀的办事效率,大概可以在一个小时谈上六、七位。”
顾太太和郝太太始终不愿意相信。
沈光耀是圈子里唯一一个看似风光霁月并且洁身自好的男人。
如果说唯一的标杆就此倒下,他们都不知道回家后拿哪个男人做榜样了。
郝太太纳闷,“该不会是你最近逼他交公粮逼得太紧些,搞得我们沈总不敢从卫生间里出来吧”
趴着的顾太太随即翻了个身,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就算颜暮你如狼似虎,也该克制一点,沈总在公司就心力憔悴了,你还这样步步紧逼,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成年人之间的话可没有禁忌的尺度。
颜暮摊手,脸不红心不躁地张口否认,“才没有。”
事实与之背道而驰。
就在昨晚,沈光耀再一次躲进他的个人卫生间,也就是情感大师卡伦所说的“每个男人内心独处的洞穴”,颜暮终于坐不住了。
是她。
亲手叩响了那一扇的门。
这个年纪的需求感还能剩下什么,颜暮找不到任何光明正大的理由,于是,让沈光耀“交公粮”就变成了最合理的借口。
“反正,你说过你不能亏待我的。”
这个“亏待”,当然有着另外的深意,颜暮在这件事上和沈光耀心照不宣,总而言之,她等到了沈光耀的回应,“好。”
颜暮想来也颜面尽失。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幅德行了。
她从头到脚长得也不像是一个“重欲”的人,更不可能对着自己的丈夫释放出这种欲求不满的信号来。
但她只是想见一见他。
哪怕他不愿意告诉自己他在做什么,对自己已经毫无分享欲,她都急切地想要了解他确切在做的事。
反正,昨晚的沈光耀例外地提前出了卫生间,并且与她在席梦思上完成了她那些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诉求。
一场欢愉过后。
颜暮却并没有从这场亲密关系中获取多大的安全感。
她还是不能明白沈光耀把他的时间精力耗费在哪个厕所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