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吗
行了吗?”白清漪笑意盈盈道。在第三行的主殿内,白清漪坐在厅堂上首,托了盏茶。 “我想留在第四行,”墨明初望着她道,“那儿的人说我适合推演,说我适合舞刀,”少年淡然道。 “刀?呀。”白清漪有些惊,“这是京戏,咱这儿没有这一行呢。” 白清漪眸光一闪,摩挲着脸颊试探道“那练刀,可不属于京戏呢。据我所知,在这天下练刀练的最好的,是老镇国公。” “是……朝廷的。墨……墨老将军。”墨明初道。 “他和他那一把祖传宝刀,简直就是一个 顶峰的神话,”白清漪有点向往,“只可惜老 将军英姿,我是无缘见到了。” “可怜那老将军传奇一生,最后竟不能如 愿马革裹尸,反而落得毒发身亡、满门抄斩的 下场,连那宝刀都遗失了,至今下落未知。” 白清漪倒是没注意他人异象,忍不住唏嘘一 番。 墨明初浑身棚得像只弯弓,脊背僵硬似是 板砖,这下白清漪注意到了,疑惑道,“你这 是怎么了。” “我……我,我替墨老将军不值。”墨明初道。 “切莫多挂,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会是那样 的结局。”白清漪宽慰墨明初道,“既然这样,不如你去第四行如何?” “第四行是净角,对吗。”墨明初轻皱眉眼道。 “总归都是京戏曲艺下的承载形式,演绎之法大相径庭是不假,但是入门还是基本相似的。” 白清漪道,“我观你今年大约己有十五,若是再晚些入门,哪怕资质再好,在于勤奋,也不可避免稍微差些。” “还是说,”她难得蹙了蹙眉,“你不愿 意学净角?那也没关系,京戏一门四功五法,共五行,总有一行是你喜欢的。” “没有。”墨明初微微低了头,声音有些模糊,“我想练刀,不过这里,也好。” 白清漪静静坐在那里,看他跪拜,受了他 一盏茶。 她微微抿了一口放下茶盏,然后亲自将墨明初扶起,“从今以后,要改口叫我‘师父’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墨明初最近除了早晚课和日常体态修养,基本闷在弟子房里不出来,神神秘秘,忧心忡忡。 他已经在这凤麟世呆了一年,白清漪待他 极好。虽然她不善刀,但还是很用心的帮墨明初夯实基本功。 …… “墨大师兄,师父她回来啦!” 白清漪甫一进楼阁,就遭弟子围堵。 小师妹扑了她个满怀,抱着她上下蹭了个遍。 “师父,那刀长什么样子啊。”一个弟 子凑过来好奇地问。 “无甚区别,一柄宝刀而已,”白清漪和 煦道,你且去报了,就说我先回第三行,过后请大家往大厅一议。 这宝刀,便是当年随着墨老将军征战四方的佩刀。 三个月前,恰逢朝廷上韵之宴,各地都要 派人前往行风雅颂,以彰显盛世芳华之下的海晏河清。 白清漪此次受邀前去,除了演绎京戏还有一件事,奖赏。 她是冲着奖赏去的。 三个月前曾有流言四起,据说这上韵之宴 的头等奖,竟是墨老将军遗失的宝刀。 据传说,这刀有灵,历来只有直系血脉才能使刀。在普通人手里,这如同蒙灰生锈的柴刀,钝愚无比。 但到了墨家人手上,便会无端生出三尺 青芒,刀身通透雪亮,刀柄有淡淡金芒,削铁 如呢,吹发即断。 “那时候您怎么确定这刀是真是假,又不 能找个墨家人来验验,万一被骗了怎好。”一 弟子道。 “无伦是真是假,这刀也只有墨家人能用 不是?且收着吧。”白清漪微微一笑道,提步 行快了些。 弟子们簇拥着她走远了,青瓦白墙后墨明初转出来,远远地看着白清漪,阴晴不定。众行主商议过后,这刀最终放在了镇灵厅里。 墨明初最近非常努力,尽管他平时就很努力,但最近能看出来,他这是拼了命想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