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的身躯盛满虔诚的信仰
的要求只有一个,对方有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感情是和睦的。 从周执说完父母都不在了以后,岑牧晚能明显看出顾月华犹豫了 如果他把自己生病的事再说出来,那顾月华一定不会同意。 虽然昨天提醒过她,顾月华还是没控制住黑下脸。 "欠的高利贷啊。"顾月华扯了扯嘴角,"欠了多少?" "连本带息十亿。" 顾月华就是干会计的,对数字格外敏感:"太恐怖了!" "现在钱已经还清了。" 顾月华看他:"你怎么还的?" "我在国外弹琴能挣不少钱。" 岑牧晚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偷偷摸掉眼泪。无论何时想到周执这九年的经历,她都会难受的喘不上气。 顾月华沉默了半天:"一个人还了这么多,真不简单。" 周执一副等待审判的坐在那,慌张无措的搓着手不知道该做什么。 岑牧晚不忍看。 他可是周执,以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带光芒,走哪都万众瞩目。 看他现在不知所措的模样,真的很心疼。 顾月华的反应是他预料中的结果。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真正来临的时候,心还是坠了一下。 这事早晚都要说,只是早说晚说的区别,选择后者的话,最后受伤最多的是岑牧晚,他不能这么自私。 可他最终还是怯懦了,想了想,生病的事就不说了吧,他告诉自己也许明年就好了呢。 "那你现在住哪,凉城有房子吗。" "买的一套房子还在装修,目前租房住。" 周执还完欠款后,又在美国多待了两年就是为了挣钱买房。 "楼下不住了吗。" "嗯,隔音不太好,会影响到我工作。" 顾月华深吸一口气,身子坐正:"说实话,我是不同意让岑牧晚嫁到这样的家庭里。" "妈,这样的家庭是哪样的家庭。"岑牧晚忍不住开口,"我是跟这个人结婚,还是跟他家庭结婚。" 顾月华瞬间脸色涨的红起,安静的空气里处处散发紧张的气息。 自从父亲去世后,岑牧晚没和顾月华吵过架,事事顺着她,更是第一次在外面和她顶嘴。 可想而知,顾月华有多生气。 "你长能耐了是吧。"顾月华咬紧牙关,"回家再收拾你。" 周执见状,连忙说道:"阿姨这都是我的错。" 顾月华没搭理他。 这顿饭最终没能吃下去。 岑牧晚把顾月华送走后又折返回来,包间里烟雾缭绕,他夹着烟,抬头看见她,立马把烟掐了对着她笑。 "怎么回来了。" "对不起。"岑牧晚红着眼,"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说什么呢。"周执拍了拍旁边的板凳,"我既然会说,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阿姨如果不是这个反应,我还心慌呢。" "周执你能不能别装了。"岑牧晚抽了抽鼻子,"哭出来不丢人的。" "过来。"周执低声喊到。 岑牧晚走过去。 他紧抱住她,身体轻轻颤抖,岑牧晚搂住他。 "岑牧晚,怎么办,咱俩不能在一起了。" "那咱俩私奔吧。" 周执被逗笑:"那我可成拐卖人贩子了。" "拐就拐喽,反正被警察抓到我就说自愿的没人逼迫。" 周执沉默片刻:"岑牧晚我不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掺杂着可怜,我周执的经历虽然很惨,但掺着可怜的爱对我来说跟捅了一刀没什么区别。" 岑牧晚低声问:"知道之前为什么骗你说自己有男朋友吗。" "不猜,自己说。" "从始至终你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太阳那么耀眼,我能感受到你的发光发亮,但却不敢靠近。"她轻声道,"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他何尝没这么想过。 从见到她开始,他反复试探确认了很久,她说有男朋友的那晚,他一下就被击垮了,那一瞬间信念崩塌。 母亲信佛,家里专门有一个房间摆放这些东西。但周执从来不相信,神啊鬼啊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亲手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寺院从不缺虔诚之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