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连顾五郎都看不下去了,如实道:“种得活?” “试试吧。” 她也不想每天都爬山上来。眼下是无所事事,日后总是要谋出路的。这割个葱的功夫,大半日就没了。 许抱月双手沾满湿泥,再拿沙葱,只怕没那么多水来洗,试探性问道:“你……能把它们拿回去?” 不过是举手之劳。 顾五郎瞥了一眼,顺势弯腰去捡。 一双堪比熊掌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 许抱月险些笑出声来。幸而,二人的初见,没有那么的光风霁月。他可是个堪比野人的“偷水小贼”。 顾五郎素来敏锐,怎能错过她隐忍的笑?本也不是在意皮相的人,这会儿,再垂眼看着黑黢黢的手背,心头似也哽住一口气。 白鹤凑过头来,要讨一口吃的。棕黄色的马面—— 这手,更比它一匹马还磕碜。 顾五郎更是气不顺,轻嗤一声:我——又不是,那什么白面书生。 身为炮灰女配,谁有许抱月求生意志旺盛? 她当即拼命自我挽救一番,“这马,很是彪悍,怎么叫白鹤?” “我养过一只鹤,白色的。” “……嗯。” 难道,还有黑色的鹤?后半句为什么要加重音。 许抱月忍住要追问的冲动,作出认真聆听的模样,笑眯眯颔首。 “后来……”顾五郎看也没看她,又平静述说着,“它死了。” “呃……” 这—— 她属实是又把天聊死了。 眼瞅着小腿也阔步走了,她有些懊悔叹气,白鹤倒是不急,还站在原地,朝她喷着温热的鼻息。 许抱月:“……” ——虽然我是女配,但为什么你一个马都要来欺负我? 算了,本女配,忍了。 “过来。” 顾五郎停在林木与草原的交界处,又压着气喊了一句。 “好。” 某人老老实实,又刻意提了音量应声,小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