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听戏
/br> 青芽撒起谎来毫不愧疚,死贫道不如死道友,曾闻舒不遭罪,遭罪的就该是他青芽了。 青芽恭敬又略显亲近地跟着一块笑道:“听闻您骑马受惊,县主担心得觉都没睡好,一大早就叫戏班子排练,准备给您逗乐儿。您别觉得唐突,我们县主心善,广结善缘,天底下人就没有他不操心的。特别是您俩家还是亲戚,县主早就想与您结交,只是无奈没有机会,这回逮到借口,可是不会放过。” 王君感慨了句:“没想到慧柔这孩子这么懂事,还记挂着乐安。” 礼公迎合道:“可不是嘛,多亏咱们三公子性子敦厚,引来的都是些好朋友。” 话里话外把曾闻舒和慧柔县主都夸了一通,王君更是笑开了花,差人给慧柔县主带份回礼。 一个两个的都拿慧柔县主的亲近当成多值得骄傲的事情,将曾闻舒架到了火上,想要拒绝也不好开口了。 倘若说出半个不字,怕不是王君会先蹦起来跳脚。 曾闻舒怀着忐忑,坐上了齐府接人的马车。 出门时赶上下朝,皇亲高官的府邸几乎成片连着,齐府接人的马车与武康王乘坐的马车擦肩而过。 - “你就是曾闻舒?” 慧柔换了身骑装,腰间别着一把皮质的小鞭子守在齐府侧门。 一瞧见曾闻舒的长相,他那脸色沉得都能拧出墨来了。 曾闻舒蹙了下眉心,慧柔的态度可不像青芽说得那么友善,曾闻舒没有上前,而是立在原地行了个平辈礼。 把人带回齐府,青芽也不装了。 摆出狐假虎威的架势,生硬地半推着曾闻舒上前。 曾闻舒被他推得脚步紊乱,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跟来的抱月及时扶住他的胳膊,不然定要身上哪处破皮流血不可。 抱月扶稳曾闻舒,转头对青芽训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家主子还不会走嘛!” 青芽撇撇嘴,连个道歉都没有,正好慧柔往这边走,青芽干脆蹿到慧柔身后,换个地方继续做趾高气昂的狗腿子。 慧柔抽出鞭子在手心拍了两下,站定在离曾闻舒三步远的位置,将曾闻舒从上到下扫视一遍。 曾闻舒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对慧柔的印象跌到极点,他想回王府,但被齐府的小厮瞬间围住退路,方才停在门口的马车也不见踪影了。 慧柔嗤了一声:“果然长了张狐媚子脸。” “你说什么?”曾闻舒怔愣瞬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在骂自己。 于是板起了脸,天生荡着春水、柔情脉脉的眼里跟着结出了冰碴儿,带着冷气和硬劲回视对方。 慧柔骂人无数,哪会被他的眼神吓到,继续骂道:“不仅长得龌龊,耳朵还不好使,不要脸的贱蹄子,谁你都敢勾引!” 说着,慧柔甩开鞭子,直勾勾朝着曾闻舒的脸打去。 主仆二人都没料到慧柔县主会动手打曾闻舒,曾闻舒急慌慌往后退,抱月半个身子挡在曾闻舒前。 第一下没打中,慧柔就接着来第二下、第三下……将主仆二人逼到了墙角。 抱月背上的衣服被打破,有血迹流出来。 最后避无可避,抱月不得不反手去抢慧柔县主的鞭子。 抱月会些武术,但慧柔也不是个摆设,因着元怀悯,他也学了些功夫。 二人一来一回僵持住,慧柔气急败坏地骂道:“贱人!你还敢还手,去!去把他们捆住,我看你还怎么躲!” 简直霸道到了极点。 曾闻舒和抱月是双拳难敌四脚,俩人很快被齐府的小厮礼公们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