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冷
br> 全部被保护得很好,和他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因岁月流逝而留下一点痕迹。 她还留着这些东西,是不是心里对他也留有不舍? 林修眼中蓄起莹润的水光,满眼希冀地凝注着挡在衣橱前的人:“年年,橱子里的那杯子,还有……” 俞诗年赶紧出言打断:“林修,你别误会,我之所以还留着这些东西,不是因为忘不了你,我只是觉得都是经历,没有必要否定。” 她看也不看他,出口的解释却那么真诚。 真诚到他在她脸上找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她又一次强调她已经不爱他了。 这样的坦诚,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扎进他的心里,刺破他的希冀,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林修收回望向她的目光,隐下眼里涌动的情愫,努力恪守着做她家人的本分。 俯身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凉席,故作轻松地说:“年年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就是看到这些东西觉得熟悉,随口问问,没有误会你什么。” 俞诗年松了口气,重新打开橱子,从里边拿出床单被褥:“走吧,现在拿出去晒,等中午你就能睡了。” 林修跟她一起走出卧室,接过她怀里抱着的床单被褥,一件件挂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俞诗年偷偷打量着他。 他神情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确实不像误会她什么的样子。 想到橱子里的东西被他看到,她还是觉得不自在,毕竟那都是他送她的。 这些年她都没有碰过这些东西,如果今天不是被他发现了,她都要忘记了。 当初和他分手以后,她确实想过要丢掉,可又舍不得。 后来她多年没有回家,这些东西被尘封在这个橱子里,一直没机会处置。 等她再回来,对过去已经释怀了。 觉得这些东西不仅仅是那段失败感情的见证,也见证了她轰轰烈烈的青春和年少时的欢喜。 而这一切很美好,她并不想否定。 这本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是她一个人偷偷藏起来的心动和甜蜜。 只是没想到会被林修看到。 她不想让他看到。 即使在以前,她都不想让他知道,更何况是现在。 俞诗年心乱如麻,目光来来回回扫过林修的脸,几次张口,想再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好像越解释越乱,她不想越描越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林修也没有开口,他们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把东西晾好,再回到葡萄架下,刘阿姨和姥姥正在择菜,林修坐下帮忙。 俞诗年一点也不想参与,她不会做饭,也不想学做饭,窝在椅子里编辑着下周机构公众号要推送的慢性病防护知识。 刘阿姨和姥姥择完菜去了厨房,林修也跟着一起去了。 俞诗年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想不通林修一个社恐是怎么进化成社牛的。 厨房里欢笑声不断,期间她听到姥姥在教林修剥虾仁,一边教一边嘱咐:“小林小心点,不要扎到手了。” “我会小心的,姥姥放心。” 刘阿姨夸道:“小林这虾仁剥得真好,年年中午有口福了。” “年年爱吃?”林修又问。 姥姥耐心解释:“可不是嘛,年年从小到大最爱吃的就是这虾仁炒蛋,一直吃不腻,每次回来我们都要给她做,小林中午也尝尝。” “好。”林修乖巧应着。 俞诗年听着他们聊天,完全静不下心,烦躁地起身回了自己屋,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才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 厨房里,林修压低声音对姥姥说:“姥姥一会儿教我做虾仁炒蛋好不好?” 姥姥望了眼林修,又抬头往院子里望了一眼。 见俞诗年不在外边,压着声音认真地问:“守着年年我不好问你,现在她不在,姥姥想知道小林今天之所以来我们家,真的像年年说的那样,只是来这边出差吗?” 终于听到姥姥问出这句话,林修反而松了口气。 他知道,刚才所有的客套,都是为了俞诗年。 为了给她同学面子。 现在才是他的正式考验,就像三年前踏入这里一样。 林修诚恳地回应:“不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年年。” 姥姥闻言,忍不住叹气:“小林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