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时机快到了
往哪去?” “我去勾栏呀!”钱立牧一笑,“我就一个烂人,且等我烂在勾栏里。” 钱立牧出了长史府,追上了徐志穹:“兄弟,别灰心,到时候李慕良自然会出手。” 徐志穹诧道:“钱大哥,你有办法劝服他?” “劝不服,李慕良的野心大着呢,可光是野心大又有什么用?他得看自己本钱,手下没人,说什么都白费,时机到了,你且给我消息!” …… 徐志穹转身去了京城罚恶司,到了长史府,用罚恶子令叫来了陆延友。 陆延友今天没踩高跷,踩着高跷不方便打仗,他准备先在京城动手,收一波恶人。 “你回来的正好,公孙文这王八羔子,想敲断咱们宣人的膝盖骨,我说什么都得和他拼到底。” 徐志穹皱眉道:“他有三品修为,你拿什么和他拼?” 陆延友从长史府里拿出了各色法器:“就算拼不过他,我也先拿圣恩阁那几个阁臣开刀!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别乱来!你想把京城罚恶司都赔上么?自有人去对付公孙文,咱们先把自己的生意做了。” 陆延友放下法器道:“时机到了?” “就快了,做完这一趟生意,你的罪业差不多也还清了,白大夫那厢却怎说?” 陆延友道:“我和白大夫商议过,他至今还没回话。” “我再去问一声。” 徐志穹去了赏善司,到了小溪旁边,正见白悦山在弹琴。 “白大夫,”徐志穹上前施礼,“今日贸然拜访,是为了……” 白悦山按住琴弦,看着徐志穹道:“我知道你来此有何用意,我且舞上三曲,你若猜得出曲牌,我便答应你!” 说到底,还是这规矩。 白悦山当即起舞,徐志穹且静静看着。 第一曲,甚是刚勐,舞步沉重,袍袖生风,徐志穹思量许久道:“此舞饱含肃杀之气,有前朝之风,依舞形来看,乃赞颂前朝武帝沙场之武功,再看板眼,应是战曲《破阵子》!” 白悦山点头道:“马中郎,你长进不少,第一曲答对,且看白某再舞一曲!” 徐志穹确实长进了不少,为了适应白悦山的怪癖,他在勾栏之中恶补了许多关于曲牌的知识。 白悦山的第二支舞蹈甚是妖娆,舞步轻盈,腰枝灵巧,举手投足之间饱含深情。 这支舞曲不好判断,只因白悦山的脚步过于轻快,让徐志穹难以把握板眼。 若是从意境来分析,此曲颇有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意,大宣的词牌之中,直抒爱慕之情的词牌数不胜数,根本无从判断。 徐志穹看了许久,渐渐留意到了白悦山的独特脚步。 抛开板眼不论,这一曲的舞步以碎步居多,前后步法较少,横移的步法倒是很密集。 碎步横移……好像是一只鸟儿在树枝上横移。 徐志穹想到了词牌,一对板眼,还真就对得上! “这一曲,应是《蝶恋花》!” 白悦山一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志穹道:“《蝶恋花》,本名《鹊踏枝》,且看白大夫的脚步,将鹊踏枝的脚步跳的惟妙惟肖!” 白悦山赞一声道:“好见识,马兄弟,有道世间知音难觅,我却没有看错你,且看第三曲!” 第三曲甚是难猜,脚步刚勐生风,身形柔美细腻,手势哀怨凄婉,无论意境、扮演还是舞姿,都有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就像一名女子在战场上,穿着一身薄纱,挂着满脸眼泪,脉脉含情,与敌军厮杀。 这是什么词牌? 待一曲跳罢,徐志穹目瞪口呆。 白悦山叹道:“可惜,马兄弟还是差了些火候,且等过些日子再来吧!” 徐志穹哪里能等,今日必须得有个答复。 “白大夫,这一曲,徐某猜出来了,应该是大夏朝古曲。” “大夏朝?”白悦山一怔,“你且说个仔细!” 徐志穹道:“大夏有一舞姬,随其夫君于阵前征战,恶战过后,其夫不知所踪,舞姬伤心欲绝,且于战场起舞,边舞边于阵前眺望其夫身影,前后眺望八次,因而得名,夏姬八眺!” “竖子无礼!”白悦山怒道,“此曲乃吾即兴所创!” 即兴? 那不就是夏姬八眺么? 徐志穹答对了。 白悦山长叹一声:“为规矩,这事做不得,但为天理,这事不得不做!不管是谁,都不能打断了宣人的膝盖骨!你一六品中郎,尚且有此觉悟,我若推三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