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你烧一个我看看
季雄没敢多说一句,赶紧施礼告退。 这次算他走运,一来弥补的还算周全,二来昭兴帝也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没再深究。 给军械这件事情行不通,回到苍龙殿后,梁季雄茶饭不思,彻夜不眠,终于思得一计。 …… 徐志穹独自在城南巡夜,这十天来,他在京城各处细细查访,把各处的龙怒社馆统计了一遍。 城南有七座,城西有七座,城东贫苦一些,有四座,城北最为贫苦,也有两座。 加在一起,一共二十座龙怒社馆,规模和全城的教坊相当。 每到黄昏,儒生们聚集在社馆,听社师讲学。 这几天,各处社馆讲学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历数朱雀宫的种种罪行。 子时前后,社馆散学,儒生们三五成群,到酒肆和茶坊,探讨学后的心得。 今夜有三名儒生没去酒肆,他们去了城东的莺鹊林。 莺鹊林,又叫流莺街,是八品判官陆延友的地盘。 三名儒生来到街上,吓得街边的流莺四散奔逃。 这些日子,凡是见到头戴儒冠的人,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今天就有一个姑娘跑的慢了些,被一名儒生一把揪住了头发。 这儒生名唤焦子慕,是龙怒社肆师陈传龙的弟子,陈传龙是社主柳轩飞的弟子,柳轩飞是公孙文的弟子。 算起来,焦子慕是公孙文的嫡传曾孙子,根红苗正,在龙怒社里的地位颇高。 焦子慕揪着姑娘的头发,狠狠扇了十几个耳光;“贱人,你说你有多贱!你命贱,人也贱,宣人的体面却被你丢尽,宣人的德行都被你败光!” 姑娘被打的满脸是血,焦子慕仍觉得不解气,把姑娘打倒在地,抬脚勐题,另外两个儒生见状,也上前踢打。 一个女子,哪禁得起三个男子殴打,不多时,姑娘奄奄一息,就要断气了。 焦子慕甩了甩靴子上的血迹,啐口唾沫道:“罢了,让这贱婢滚吧!” 一名儒生在旁道:“这等无耻之徒,还留她在世上作甚?” 另一名儒生道:“焦兄,你莫不是怕了?你说你是真杀过人的,同窗们只听过,可没见过。” 焦子慕冷笑一声:“杀这贱婢却脏了我的手,今天却要杀个像样的人给你们看看。” 女子抬起头,偷偷看了焦子慕一眼,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 焦子慕喝一声道:“你看我作甚?信不信我抠了你眼睛?” 一名儒生笑道:“你这双眼睛全是铜臭,给你几文钱你便任人摆布,什么时候却愿多看我们这些寒门子弟一眼?” 另一名儒生咬牙道:“就该抠了她这双眼睛,数数里面有几个铜子!” 他上前揪住姑娘的头发,真要抠了这姑娘的眼睛。 陆延友躲在暗处攥紧了拳头。 看罪业,这三个儒生都该杀。 看修为,三人都是九品修为,陆延友有办法对付,可他不能直接出手,却又找不到借刀杀人的机会。 眼看那儒生手指头伸向了姑娘的眼睛,忽听焦子慕道:“别理那贱婢,该来的人来了。” 两名儒生往街上望去,看见一个男子提着头,含着胸,快步疾行。 焦子慕给两个儒生递了眼色,三人冲上前去,拦住了男子去路。 焦子慕问道:“你是程巧七吧?” 男子摇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程。” 焦子慕笑道:“是呀,你不姓程,你个郁显蛮人生的贱种,哪来我宣人的姓氏。” “你们当真认错人了。”男子想绕开三个儒生,却被焦子慕一脚踹倒在地。 “两位同窗,这人名叫程巧七,是朱雀宫的典瑞,朱雀宫的蛮人都滚回了蛮荒之地,这厮却还赖在京城不肯走,咱们在肆师面前都立过誓,绝不能让这群蛮人在咱们大宣疆土横行,今天且活活打死这蛮人,扬我大宣之威!” 三人上前,对着男子奋力踢打。 那男子紧紧护着胸口,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XZ在衣服里。 焦子慕喝道:“你身上藏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看!” 男子抱着胸口不动。 一名儒生喝道;“不用说了,这是蛮人派来的谍子,肯定藏着咱们大宣的机密。” 这男子胸前藏得不是机密,是几个烧饼。 他的确是朱雀宫的典瑞,墨迟下令让朱雀修者立刻回郁显国,程巧七不肯走,因为他在大宣出生,也在大宣成了家,妻子是宣人。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