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姜医生

在确保七中无安全威胁后，专案大队的人一起来到程启所在的医院。

经医生诊断，程启是因中毒而出现了抽搐、昏迷等症状，但具体是什么毒，得等到毒检结果出来才好说。

“程淼那边怎么样？”路延面色严峻，沉声问道。

“现场没有什么痕迹，只有这个。这东西的出处岑方在查。”孙嘉年拿出物证袋，里面装着的就是路延手机图片上的物件，那个诡异的棺材。

路延接过，看了眼棺材上面的图案，脸色愈发深沉，没有说话。

林栀看他神色异常，便紧接着开口道：“让岑方停了吧。”

林栀的神情亦是冰冷至极，两人这样的神情也让队里其余的人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多问什么。

程启的病房外一度陷入沉寂，直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林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快步走了过来。

林栀顿感不妙，站起身，打招呼道：“姜医生。”

“真是你啊...老廖让你一周至少来我那边做一次疗养，你人呢，几周没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不要命了！”姜百千神色担忧，语气严厉，俨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但他只不过才三十多一点儿，连个老婆都没有呢。

林栀显然是忙着忙着就忘了这一茬，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程启的主治医生会是私人疗养中心的院长姜百千——廖厅的忘年交，军医退役下来的，自己开了家疗养院。

“过几天我去，现在有案子，麻烦你说一下程启的基本情况，我们也好再做打算。”

“嗯，他血液里的，应该是一种新型的毒品，摄入量极大，这对他的脑神经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人如果在一周之内醒不过来了，那他有可能就一辈子醒不过来了，你们现在在这等着也没用，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姜百千的语气不算好，但话说的道理路延他们都懂。

林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大周末的，你们还加班啊，是吧路队？”

“这边有人守着，其他人回队里，林栀跟我走。”路延没等姜百千把话说完，便把工作安排好，准备下一步部署。“姜医生现在还在上班吗？如果不是，就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姜百千有些无奈地看着站在一起的这俩人，心中升起一丝怀疑，脱去白大褂，准备和路延他们走一趟。

“去哪儿？”车上，姜百千坐在后座，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路延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因为各自的工作和长辈的缘故，二人可是熟的不得了，林栀隐约也看出些个门道，但没有说破，将怀疑藏在心中。

“疗养院。”路延言简意赅，顺便从后视镜里瞄了眼林栀的脸色，嗯，确实不太好。

“哟，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下属了？”姜百千一乐，八卦道“不过你确实得好好看着她，这丫头...”

“姜医生，职业原则呢？”林栀适时打断了姜医生的话。

“呵呵，你要是听话点还好。别总让老头儿担心。”

林栀没有接下去，转头靠着窗玻璃，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因为有姜百千这么个人在，林栀和路延也不好在车上说些什么案子，便都没有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