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湖
的奴籍不一样,你日日夜夜跟在三殿下,不知这奴籍改没改?” 徐殊意自然不知此事,僵硬地道:“用不着你管。” 韩从文得寸进尺,忘了曾经的教训!,往前走了几步,徐殊意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挨上桥边,没了退处。 韩从文得意地又往前走:“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怕了?此事事关重大,今日众人皆在,若此事暴露,看三殿下如何保你?” 徐殊意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从文的脸越来越近,她忍着想删他一巴掌的冲动,冷静地说:“你大可试试,放着这么多大人的面断了死奴的买卖,你以为是什么值得叫人感恩的好事吗?你且试试,此事喊出去,给七殿下的名声是否有好处?到时候,不说三殿下不放过你,便是七殿下都会对你心生厌恶。” 韩从文的笑容僵在脸上,各中利弊他自然清楚,不过是为了威胁徐殊意罢了,不曾想她也不是个菜包,竟能想到这一层。 他脸上的横纹抽了抽,已然是生气了。 徐殊意的脑袋猛转,想着如何逃脱,指望曹卬和宋璟显然是不可能了,两人在宴席上大抵是脱不开身的。 她目光投向远处,路口处走过来一个男子,看不清样貌,一身浅绿色的长袍却极是扎眼。 韩从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恶狠狠地道:“没关系,你是知道的,死一个死奴在于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掀不起来一点风浪。” 徐殊意相信他做得出来,不能折磨死便一下杀死,除了没有过程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分明看到那边的公子注意到了这里,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走着,在那边的角度来看,自己大概是一个犯了错被威胁的小太监。 她的眼睛迅速升腾一层水雾,声音大了些:“韩总管,奴才是三皇子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从了你,你就放了奴才吧!” 韩从文没想到徐殊意会来这一出,有些摸不到头脑,却也迅速远离了她一些距离:“你在耍什么小聪明?” 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与不远处的皱着眉头的公子对上视线的瞬间,有些绷不住表情——那是御史大人的公子。 韩从文赔着笑:“崔公子,怎么不在宴席上?” 徐殊意很识时务地哽咽:“见过崔公子。” 崔澜:“不知道七殿下若看到刚刚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韩从文又被徐殊意摆了一道,狠狠地横了她一眼,解释道:“崔公子,是个误会,教训一下小奴才。” 崔澜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后面那个年轻稚气的小太监分明是一等内侍的打扮,就算低了韩从文一等,也不至于在御花园被教训成那般。 崔澜面色不善:“韩总管的事鄙人也有所耳闻,只是折磨死奴也就罢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折磨了不该折磨的人,这路就不好走了。” 徐殊意泪眼婆娑,她向崔澜透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落在对方眼里,更击中了他心中柔软的地方。 因着他父亲的原因,崔澜也不好与任何人交恶,只是侧身让出一天路来:“韩总管,好自为之。” 韩从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回头对徐殊意留下一句不甚清楚的话,便走了。 徐殊意听得清楚,他说“你也好自为之吧。” 徐殊意不甚在意,韩从文此人坏事做的多了,过于自负,总觉得她能像那些吓唬一句就会就范的小太监一样,不过今日他明显是存在一些试探的意味,从刚开始不敢近身,到后来越来越近,难道那日宋璟与韩从文发生了什么? 崔澜见韩从文走了,转身对徐殊意道:“你也是一等内侍,没比他差多少,何必如此卑微?” 其实他刚刚把徐殊意的那句话听明白了,接受多年传统教育的他却难以接受,男人喜欢男人便罢了,还是太监喜欢太监,便是往上数个百年的史书,也不曾有太监同太监在一起的事。 徐殊意点点头:“我已经不是七皇子府的人了,却不知怎么被韩总管注意到了,我知晓他的心思,可这事……”她踌躇着流泪,“这事叫什么事嘛,奴才已经做了太监失去了娶妻生子的机会,可也不能被这般侮辱,今日多谢公子。” 崔澜面露尴尬:“无事,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出来透口气。” 徐殊意行礼离开,走出了老远才一摸眼泪,这场戏演的不错,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