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
咕咕说了些什么,君主没有提她的名,他也对君主撒了谎说她得了肺痨,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呆在屋子里不许出来见人,一定是怕钦安殿的人再次找上她来。 他见她哭哭啼啼的,印伦忙给她擦脸,他一开始以为贴身太监诓他呢。 正怒气冲冲地回头质问哪来的余副总管时,贴身太监忙给他指过去道:“亲王息怒,慢慢看。” 他才扭头看过去,印伦在她脸上擦了一半的粉,而那个婢女也慢慢显出原有的样子,仔细看半天,慢慢与原来他曾见过余副总管的模样重合在一块,再仔细辨认果真那个婢女就是余副总管! 难不成她为了掩人耳目,为了不去侍奉他的皇兄,她才假扮婢女呆在冷宫里吗? 看到她的样子之后,邕亲王竟然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心道:原来她真的不喜欢他的皇兄,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这般想着,再抬头忽然看到他们二人分开了,邕亲王才从拐角里现身拦住了印伦的去路。 印伦刚转头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和注意,快点回到钦安殿的路上,还没走出冷宫,迎面就撞见了刚刚上任不久的摄政王,当场浑身僵直了,心里打抖,听到他问,印伦更是嘴唇颤了颤,一句话说不出来,见邕亲王眼望姚玉刚刚消失的地方走过去,他也连忙跪着拦住了他走过去的步伐。 “亲王,那个余妹妹只是奴才的老相好。”印伦继续打着马虎眼囫囵过去道。 “胡说!”他面上带着怒气地打断,道:“本王分明看到了她的样子,余副总管无疑了!”说着伸手给了他一记大耳刮子,指着他怒骂道:“好呀,印伦你胆敢诓骗本王,也对陛下犯了欺上瞒下的勾当!” 邕亲王即刻拿出王爷的做派,震慑吓唬印伦一通,想从他嘴里说出实话来,根本就不是如印伦嘴里说的“相好”的那个人,他看得真真的,那一脸黄粉擦净了之后,约莫看出了她的轮廓,与余副总管之前的相貌很相似。 难道冷宫里也有与她的模样相似的人吗? 邕亲王想了想,绝无可能!否则余副总管怎么会消没声息地在宫里没了人影呢! 他偏要过去看看! 他大步跨过去,从印伦跪着的旁边走过去,并扭头朝贴身太监使了狠戾的眼色,那太监立马拎起印伦衣领,咄咄逼人:“说不说,要不要多派几个人来在这里搜!” 印伦摇了摇头,转身往邕亲王走过去的方向,追着跟了过去道:“亲王,您看那地方没人了!” 邕亲王站在姚玉刚刚站着的地方,环视了一周,又回头见印伦甩开了贴身太监也跟着过来了,听他这么一说,便对贴身太监吩咐道:“你回去多叫几个人,记住务必先别惊动了钦安殿里。” 那贴身太监得了令,正欲转身走,印伦连忙叫住了,回身在邕亲王身后,支支吾吾地道:“亲王,亲王!”脑子里回转好几遍,也组成不了一句话,叫了这两声,眼里慌乱地一抬眸,正对上邕亲王回头锐利地射了过来。 他冷肃凛然地看他:“印伦你若不老实,本王找到了之后,一定叫陛下对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印伦听了,心乱如麻,心里诚惶诚恐地往前走一步,在他脚边跪了下来道:“亲王,奴才说,亲王问什么,奴才都说了!” 墙根另一庭院,姚玉听到印伦要对邕亲王说出实话后,她精神绷紧地一手不由得抓住,并紧紧地揉紧成拳,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抓着古链靛蓝色衣袍前襟领口下抓皱成一团,握成拳的时候连同他隔着衣料连同里衣里的肉一块揉进了她手里。 而她侧脸盯着墙根墙壁上另一端,听到印伦颤颤巍巍地道:“回亲王殿下,您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是之前的余副总管。” 邕亲王得到了确实的答案,眉眼松了松,眉心处舒展开来,看印伦这次答的老实,忽地眉头一皱问:“本王方才看她的时候,她怎么是婢女的打扮?” 印伦低头,心虚地支吾着迟迟张不了口。 邕亲王居高临下盯着他好一会儿,得不到自己听到的答案,嘴角噙着冷笑道:“要不要本王现在派人搜,把整个冷宫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她带过来,本王亲自问问?” 印伦战战兢兢地想着要不要说,可打心底里他真不想把姚玉供出来,可是邕亲王用身份压着他,要命还是要她,早已在邕亲王面前展露无遗了。 他还是选了一条狗命,再说就算邕亲王知道了她的存在,而余妹妹也没有性命之忧,而他却为了她死无葬身之地,两相权衡了一下,他还是选自己狗命。 “不要亲王,奴才说!”印伦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姚玉怎么被罚在冷宫里,然后她怎么变回了女儿身,又说了她罪奴的身份,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做了罪奴,印伦只知道她姓余,陛下也经常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