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
戴这个檀木簪子。 “挺好挺好挺好,给我瞅瞅!”姚玉伸手就要,亮出一双鉴定专家才有的眼光,仿佛见钱眼开似的开了光。 不等他给过来,姚玉一把拿了过来,对着眼左看看右看看。 古链看她见簪子新奇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地笑了。 她喜欢就好。 看着她盯着檀木簪子看好半晌,古链悄悄靠近她身后,轻轻环上她的腰肢,唇贴着她耳后,轻声呵气:“姚玉。” “嗯?”她盯着花朵流苏样子看了好半晌,浑然不觉自己腰肢被人环上了。 “我要你——” “我忽然想起来外头还有事要我做。”耳边忽觉有热感,姚玉浑身一麻,暗道不妙地动身,才后知后觉感到自己腰肢和背脊被他抱了满怀,笑中不禁染上几分慌乱害怕地从他身上挣脱出来。 古链没有禁锢着她,反而顺着她动作一转,任由她挣脱地向后退了几步,见她又把木簪子伸过来,道:“簪子很贵重吧?我不能要。” 人家送礼,她总要礼貌地推脱一番,才显自己有教养,这都是她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耳提面命绝不敢忘的人情世故。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拽,姚玉感觉天旋了两旋,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他怀中,背后又依靠在他身上,以为他又想怎么着,姚玉扭身,忽地握着她手腕的手举到她头顶上,青丝被他梳理地一把束拢起来握在他手掌里往上一挽,接着握着她手里的檀木簪子往上面插住固定她的发型。 “挺好看的,也挺.......香的。”他鼻间凑近她拢起来的发髻里嗅了嗅。 姚玉感觉后脖颈全是他热热的喘息,呼吸轻浮,蒸湿了她白皙脖颈。 “用什么香洗的头发?”他闭上眼睛,嗅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心头荡漾。 趁他的手抚摸她双肩滑入进去的时候,姚玉忽地离开他,转身脸红到了耳根子。 “时......时候不早了,我走了。”说完,不待他目光多在她身上停留,她一溜烟地掀帘跑了出去。 古链想追出来,忽然一阵微风从他胸前轻微发凉,他才低头看,并伸手合上了衣襟,抬头,对着她刚离去没隐没下去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地邪魅一笑。 她这回逃不掉了,他信誓旦旦地想,仿佛她成了他的目标。 姚玉跑出屋外的时候,晌午已经快过去了,日头高照,空气中透着炙烈火烫,树上蝉鸣丝丝不断,午后还是引起令人疲惫提不起精神的魔力。 忽觉门口不远处,垂花门内,一人背靠着弯曲的拱门框上倚着,此时他也偏过头来正往她这放冷冷看来。 姚玉一看到姚風就跟触了霉头似的,疾走到他身前从垂花门过去的时候,她把手挡一侧脸上,匆匆在他身前飞驰般地略过去,一丝停留都觉得多余浪费似的。 姚風看她从他眼前飞快走过,没想到只是一瞬时刻,她竟然真果断不停留地走掉了。 他眯了眯眼睛,想起自己方才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的嘴角上肿出来的暧昧因子,以及他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着她头顶带着檀木簪子走了出去。 他主上是不是疯了,竟然把那支簪子插在了她的头上! 他脸色淡出青黑地往屋子里走去,沉声道:“主上,你疯了!” 姚玉走出数十步,脚底忽地刹住了,回头看,那只影子空空的,只余阳光斑驳地映在了垂花门上面,再回过头来,脑子里一刹那熟悉温润阳光的少年一闪而过,再忍不住拿姚風和学长两个融合在一起,姚玉忽然发觉姚風不配长学长这样温柔帅气又充满朝气的脸,但每每看到姚風,为了自己不从他冷硬的脸上打破她对学长一直保持好的印象,她决定对他能躲多远就多远。 真不知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引发现世姚氏兄妹不合反生恨意。 古链穿戴好靛蓝色常袍,转过身来,身上恢复了往常贵气集一身,让人望而生畏。 姚風看了他一瞬,旋即低下头,恭敬透着不快道:“殿下你把元皇后遗留下来的木花簪送给了姚玉,你可知元皇后的木花簪戴在她的头上意味着什么吗?” “以你以为意味着什么?”古链无视姚風低头冷脸薄怒,慢条斯理地翻整他的袖口。 “意味着殿下心有所属,就连.......”他抬眸一瞬,见古链脸色平淡无常,才肯把话说完:“不久后位都替她拟好了。” “姚風!”古链沉声地让他住嘴,袖口翻完,走过去,在姚風身侧站定,手重重放在他肩膀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我在外头听到你答应随她出宫,殿下你是不是打算不要这个皇位了,真打算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