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勿动
宫女浑身一个战栗,背脊绷直地站在龙榻一侧,并排低头站着,没得到君主吩咐,她们一动都不敢动。 “这下你可以说了。”君主把一只胳臂肘撑在自己大腿上,身子歪斜在那一侧,傲蔑看着吕御医。 吕御医点下头,很想把额头上的汗揩过去,但此时君主等不及,他嘴瓣上汗涔涔地道:“她气血不合,导致肾阴亏损,若再这么劳累下去,恐怕会造成冲任二脉的损伤。” “什么意思?”君主不懂医理,但在吕御医眼里却大为纳罕。 君主后宫佳丽三千,宫里不乏最得宠的女人,但这些女人的身体,君主从未关心过丝毫。 吕御医想起很久以前郑妃最得宠的时候,有天来了月事,明明上报给君主知道了,而君主不顾她来月事,仍然叫郑妃当夜侍寝,最后郑妃差点血崩死在龙榻上。 “热......渴......”姚玉身上火烫时候,嘴唇干裂渴得厉害,喃喃地找水喝。 两个宫女听到她微弱呼声,纷纷侧目看个究竟,眉心处不由自主地蹙起来,两人心里都担着疑惑不解。 君主坐在床沿,感到榻上人动了动,一面烦躁地问:“快点说!”一面往床榻深处看几眼,姚玉难受地把手捋在胸口上,她烦躁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什么。 “啊,是。”吕御医吓得浑身哆嗦一下,正了正色道:“回......回陛下,她得的是女人病!”说完,拿眼飞快地掠一遍君主的脸色。 “什么叫女人病?”君主看着姚玉手上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寻来寻去,好似她急切地抓住什么东西似的,最后盯着她的手摸到了她肩膀上的纽扣,便急切地解开她自己的纽扣。 一颗纽扣“崩”地一下挣脱了束缚,松了一个口,君主静静看她把手又解开第二颗纽扣,越看他越深感到耐人寻味。 龙榻一侧的两个宫女听到吕御医提起“女人病”,悄悄地面面相觑,二人对视一眼,都正中了她们内心的疑惑,又瞬间都了然于胸了。 吕御医见君主看姚玉神情,反应平平,却忽略了他眼底玩味饶有兴致的意味,松下口气,才敢抬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官帽底下湿腻腻的,好不难受。 寝殿内烤着地龙,又加上了炭盘,盘里烧着五六节银炭,这一室简直暖如春,与室外冰天雪地又浑然不同。 “女人病就是......就是......”吕御医启口难言,灼目寻找目标,最后看到庸公公在侧,便找到救命稻草地向庸公公求救。 庸公公收到吕御医的求救眼神,就多此一举地凑近君主身后,脸也凑到他后脑勺上,轻轻地低声道:“吕大人意思是女人来了月事。”君主惊疑地回头,庸公公冷不防地缩回脖子,眼眉垂下,嘴上微微一动:“都是月事上闹得她每回身子不爽利。”他飞快地抬眸察看一眼君主脸色,见他又转回头去看姚玉,姚玉烦躁地解开了第二颗纽扣,再解第三颗纽扣时更显吃力,便翻身一侧,她头上的帽子也躺歪了。 君主前倾身子,帮姚玉把帽子摘下来,包头束着有些松了,然后宫女有眼力见地上前接了一把。 “她回回三不五时向陛下说打小差,就是因为她月事不爽利,每况愈下都给陛下找麻烦。”庸公公继续缓口气道。 “怪不得她老是跟朕讨要释假,就连赏赐都不要,只要朕放她回去歇上两三天。”他伸被窝里碰了碰她的手,试试温度,她的手暖和一点了,他才抽回去,然后看着她的脸,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 两个宫女头一回看到君主脸上有一丝笑意,却不怎么清晰,遂都吃惊的同时,感觉自己这一天应该快解放了吧,不用等他震怒,而感到大难临头了吧。 底下吕御医跪着的,抬头也看到了君主脸上一丝变化,他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在这种暴-露的情况下,君主还能那么从容淡定地笑出来 “热......渴!”姚玉解不开第三颗纽扣,就又烦躁地蹙紧眉心,干巴得嘴里伸出了小舌头,轻轻地咳嗽两声。 “快拿来水!”君主吩咐道。 在场人一时掌握不了君主冲谁吩咐的,就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庸公公点一个宫女去端水过来。 姚玉肩膀上的纽扣已经延伸到她的胸部上去,君主怔怔地看她扒拉着第三颗纽扣,她动作一撕扯下来,里面内衣全都露出冰山一角。 君主似乎察觉到她里面露出什么,便赶忙前倾身子,也不顾自己的身上压到了她的身上,凑到她脸庞下,才看清她里面还穿了棉衣。 “把她衣服脱了!”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君主懊恼地一声,恨不得快点看到她衣裳里面的旖旎,因为他的心脏已经“怦怦”跳动,□□一点点冲到他的天灵盖上。 龙榻一侧只余一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