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一计
凉透着淋湿了,然而她的脸上拂着一抹得逞的奸笑。 好期待上演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你们都让我过得不好受,你们也别想好受! “亲王殿下,奴才等退下了。”姚玉与诸葛荀拱手躬身,向邕亲王退别。 邕亲王目不转睛地看着姚玉,心里再不舍,他艰难地抬手一挥,姚玉心里即刻跟受了大赦似的转身溜之大吉。 “哎,你慢点......” 她走起路来,脚步轻履,身轻如燕,飞一般地到监栏院的方向去了。 诸葛荀险些跟不上她,来不及在心里惊讶她身上怎么忽然好了似的,走起路来都带着一阵阵风吹得老远,连带着把他的距离拉得老远老远。 “姚......你你你,我快跟不上你了!”诸葛荀一路追上她,却奈何不知她吃了什么药,脚步如箭嗖地跑过去了,一点不像刚才捂着肚子,脚上灌铅一样走不动道。 姚玉逃命一般地跑到监栏院门口,看到熟悉的景象,她才逐渐放慢了脚步,引得后方诸葛荀没注意到她,“嘭”地满身撞上了她背后上,接着姚玉承受不住他身上的重量,腰上一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而诸葛荀也跟着压在了她后背与她身体一起倒下去。 “嗯哼。”姚玉一头扎在了雪里,嘴里吃了一口雪,闷声道:“你起来!” 诸葛荀趴在她后背上,她小身板子如花骨朵一般,裹在他身下,他连忙起开半身,眼睛不错地掠过她白皙的后脖颈里,那里有淡淡的余香,说不出什么香气,令他回想到了他母后元皇后。 元皇后每年冬日喜欢带上雪寒簌的香包,就是姚玉从后脖颈传来的香气。 诸葛荀抓住不放地俯身,鼻子凑到她后脖颈里,任由她包头下的碎发轻浮他鼻尖痒痒柔柔的。 姚玉感到脖颈后面有粗重的喘息声,热气窜她脖颈有一阵暖烘烘的,但她身下压着的雪渐渐透着凉。 “你干嘛呢,还不快给我起来!”她身子扭动了一下,手心里全是雪的冰凉,丝丝钻进手心里透心凉。 诸葛荀执着地捕捉一丝雪寒簌的香气,只想眷恋着他母后生前最爱带上身上的香包,以此想念一下元皇后。 不久雪气凉爽地扑鼻而来,翻盖在了只有一缕寒香。 诸葛荀这才放弃地从她身上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雪,低头俯视姚玉一边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不住地朝四周里左看游探,颇有些疑心鬼似的。 诸葛荀也学着她往另一头远处看,回过头来,姚玉跟他一样朝监栏院外头远处伸脖子,似乎比他看得更认真更长远。 诸葛荀皱了眉头问:“你看什么?” “嘘!”她把手摁在自己唇上,轻声如呵气:“别说话!”接着把头转向四周继续仔细地勘察,然后问他:“你看四周还有人不?”她一边说,一边把头低了低,往低矮的走廊外又勘察着。 “没......没人啊。”诸葛荀看了看周围,监栏院里静悄悄的,想必这里的太监们都出去伺候主子去了,道:“你是副总管,院子都是独立的,何来的人?” 姚玉听他说的不错,遂放松口气,后背抵着墙壁上,刚匀出一口气便又不安地提了上来,扒拉开诸葛荀,手臂按着他得胸腔,跟她一样背靠墙壁,伸脖子伸到监栏院外头,气喘吁吁问:“他不会跟来了吧?” “你说那个王爷?”他看她的头都挤在了他眼前了,嘴角一抹揶揄地笑道:“他一个亲王自然不会跟着你到监栏院,哪有王爷跟着太监回监栏院的!” 姚玉扭头,看他笑里竟是嘲笑,好像除了太监,任何人都对监栏院避之若趋,诸葛荀也不例外。 但姚玉管不了这些了,她转身头对着墙壁,一只手也撑在墙壁上,终于可以放松警觉地喘气了。 诸葛荀见她一味地喘气,回想刚才在邕亲王面前,面不改色的撩拨样儿,心里顿时气得有一个疙瘩堵住了似的,沉声问:“方才你为什么那样对邕亲王?” 还是说她对邕亲王也产生了那样情? “啊?”姚玉没注意到诸葛荀神情冷酷起来,只当他好奇她假意给邕亲王一个错觉。 看她怔愣得半张着嘴,给他一种不知所云天真无害的表情,令他逐渐对她产生怀疑——难道在她的心里真要钟情于邕亲王了吗! “你最好躲他远点!” “你最好离他远点!!” 两人忽然一瞬间一鼓作气地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