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
一个绿林,感叹:“想不到玉琼苑里看起来不大,实际走起来却总一望不到头啊!” 小宫女扑哧捂嘴笑了并不答话,继续向前面引路。 姚玉起先不在意,可小宫女低头捂嘴笑了一路,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小宫女听过姚玉的事,算是比较崇仰她道:“奴婢笑余副总管那么着急见姚氏。” 姚玉脸上故意赧然,讪讪道:“让姑娘见笑了。” 小宫女没想到他说话那么有礼貌,好似她在深宫里头一次被人这样平等对待,心下顿时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想不到余副总管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谁见了您一面都要叫一声‘余副总管’,但在奴婢看来余副总管又与庸总管不同。”宫女说话变得柔和起来,里面掺杂着不无敬仰。 姚玉知道宫女所指是什么,不就是她不爱在人前端架子。 “从前奴婢偶有听闻余副总管的家事,本以为余副总管......”宫女有所顾忌地不提,遂不安地扭头看一眼姚玉,姚玉只是在后面跟随,一点表情都没有显现,宫女回过头,一边走一边放心地道:“姚氏命真好,奴婢都没有她这样的福气。” 宫女莫名崇拜的话,姚玉想不到她那么热情,唯一消灭她内心炽热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一句不回应她。 宫女热心洋溢地说了一路,不见姚玉哼一声,以为她生气了,眼看快到了后厨,宫女转身福身道:“方才奴婢多嘴说了几句,请余副总管不要怪奴婢没有分寸。” 姚玉此时再不说话,那宫女真觉得自己触怒了她,姚玉只好启口抠得两个字道:“无碍。” 宫女松下口气,扭头看后厨的门禁闭着,笑着向姚玉解释:“现在已经过了早膳,想必屋子里的嬷嬷们都歇着了吧!”遂走上去敲了敲门道:“张嬷嬷你在里面吗?” 好一会儿里面不耐烦地懒惰声传来,像是刚打了瞌睡道:“谁啊,在外面聒噪。”一面不耐烦一面门“枝丫”地打开了门,年老力壮的张嬷嬷脸色难看地看到宫女一刹那,立刻收敛表情,转成一个笑容问:“小葵啊,婕妤娘娘是不是又想吃饭啊?” 小宫女刚点头,张嬷嬷可惜地道:“姚氏不在这里,我叫她到御膳房后院向连公公讨一些豆腐来,娘娘吃不下谷饭,吃点凉拌豆腐也算好吧!” “张嬷嬷不是奴婢过来问膳,是余副总管来了。”小宫女微微皱眉打断了张嬷嬷道。 张嬷嬷先是一惊,看到宫女身后站着一个大人物,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 “余......余副总管。”她巴结地愣着。 “还不快向余副总管请安。”小宫女提醒一下,张嬷嬷便跌跌撞撞地下了台阶。 她颤巍巍地蹲身道:“奴才请余副总管安。” 姚玉主要目的不是来为难后厨的嬷嬷,而是过来看一眼姚妗无事就走。 小宫女走到姚玉身前道:“余副总管,好巧不巧,姚氏已经在御膳房路上了,不如稍等片刻?” 姚玉左右这会儿见不到姚妗,本想推说一番离开,可又想起她已经数日没见到姚妗了,不忍心离开道:“无妨,我就在这等上一刻,看姚氏一眼就回去。” 宫女扭头看张嬷嬷无措的样子,道:“张嬷嬷这么的,这里有余副总管,里面的和外面的都随我一道到别处去吧。” 见姚玉没哼声,张嬷嬷巴不得现在避开,宫女带着屋里出来的嬷嬷们走另一条小道去了。 这下安静了,姚玉看了看天,已经上午了,周围绿林光枯枯的,仿佛冻干了没有任何生机,只待来年春天才发出嫩芽来。 这个冬季异常寒冷,即使有轻微的风,空气中刀子似的刮红了姚玉的鼻子,她忍不住握着双手哈气,人前风光又怎样,身为副总管她依旧是宫中最卑微的人。 在心中忍不住对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境遇感到心酸时,忽然一阵异香刚飘到她周身,腰中被紧紧地勒住了,姚玉心里慌乱一下,扭头看个究竟,只能将就看到身后人的鬓发上插着金簪步摇。 她清楚她身后的人不是姚玉,感受身后传来热热的软香,背后被她的脸熨帖着,姚玉心脏如小鹿慌乱。 她木然地绷直身子,手足无措,嘴里几次启齿都让心底的慌乱羞于出口,唇瓣颤微地磕巴:“你......你不是姚妗。” 好一会儿,身后人脸贴着她后背能感受到她传来的心脏跳动,朱唇弯了好看的弧度,绵里柔声如呢喃:“余公公。” 完,果然是她!姚玉感觉天都塌了,地都在震动。 她左右看了一圈,手上急切地掰她环着的手臂,她越急切她环得就越不肯松手,仿佛要中箍了一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