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心思
思冥想也想不通姚妗到底哪里得罪了后宫的个别女人! “哦梁公公,我记得不差的话,你当初分派到婕妤娘娘身边的,还是余副总管钦点呢!”她笑意盈盈地转向姚玉,“余副总管您跟奴婢一样记得梁公公的来历吗?”她咯咯地笑说,笑声听起来格外刺耳,但贞婕妤一直没出声阻止。 一旁梁公公早已抬不起头来了,正所谓自己的行径当场被揭发,无论他说什么都徒劳无功,更别指望想贞婕妤替他做主的事了。 姚玉被莲儿笑得莫名其妙地掀起上眼皮瞅她们,贞婕妤面无表情里透出了复杂神色,在她复杂愁容里,姚玉读出了她心内不得已的纠结,一丝嫉妒的嫌疑在她脸上表露无疑。 她微微直起腰板,双手一拱恭敬道:“听莲儿姑姑的意思,内人是不是平日里哪里做得不妥当,竟惹得姑姑误会内人的清白?” “清白?”莲儿冷笑一声,指向姚妗道:“谁人不知姚氏是舞姬出身,要往远了说,她还是罪臣家的女儿,何来清白一说!” 一说“罪臣”,姚玉立马狗急跳墙道:“你——” “余副总管怕是忘了姚氏早已破了贞洁,她被花氏——”莲儿正不依不饶地针对姚妗到底,贞婕妤忽而转过侧脸瞪向莲儿。 “不许你放肆!”贞婕妤赫然而怒,双目凌厉:“跪下!” 莲儿哆嗦一身,跪下时,把食盒放在旁边,语气软趴趴道:“奴婢知错。” 贞婕妤凌厉一收,看向姚玉面色忽然一软,嘴上沐如春风地笑道:“余副总管别生气,莲儿不懂规矩,冒犯了你。”乍一打量她还跪着,遂向前走了两步:“瞧我真是不懂得体恤余公公,下这场雪,余副总管却还跪着。”从斗篷里伸出纤纤素手朝她一人虚扶起来道:“余副总管快请起吧!” 姚玉扭头看一眼姚妗,贞婕妤只对她一人喊起,犹着:“这……” 贞婕妤注意到她眼里总瞟着姚妗,心里一股怨气横流,昂头撇一眼姚妗,装作不在意道:“余副总管是陛下身边最要紧的人,我却在这里叫你一直跪着,倒是我的不是。” 姚玉连忙低头一声:“不敢。” “余公公真是客气。若让陛下知道了我这般怠慢你,保不准陛下要怎么替你做主呢!” “怎么会!”姚玉谦卑垂下头,故意把目光从她容颜上垂到地面上,“婕妤娘娘乃将门出身,当今圣上最重视秦大将军,对娘娘您,陛下才不会为了奴才这点小事而舍得苛责娘娘。” “余副总管果然说得不错。”贞婕妤低头笑了一下,用只有姚玉听得到的声音呐呐道:“你真会替我着想。” 她弱下这句话,姚玉心里有些不自在地发毛,她琢磨不透贞婕妤说这句话的用意,总感觉她最后说得怪怪的。 “梁公公,本宫派人找你这许久,你竟然在这儿犄里旯旮做见不得人的事!”贞婕妤口气愤愤不已,她决定要为姚玉她们做主了。 梁公公浑身一个哆嗦,此时他狡辩什么都不管用了,只磕头如捣蒜求饶,:“求婕妤娘娘饶了奴才这回,下次再也不敢了!”梁公公把头磕雪地里一响一响的,额头出血了,贞婕妤不闻所动。 “莲儿,皇后正在养胎,不易惊动。着人把梁公公关柴房里,待我找时机禀明了陛下,让陛下对他发落!” “是!”莲儿站起来应道。 姚玉抢先道:“这事怎么能劳烦莲儿姑姑呢!我打发了人把梁公公亲自带到陛下面前审断。” “梁公公是我宫里的人,余副总管身职要事,这起小事不会劳烦我的。”扭头命令道:“还不快带下去。” 莲儿早叫两个公公远远跟随过来,此时正派上用场,回身朝远边儿跟随的两个公公招手,那两个公公即刻小跑过来,听莲儿指挥:“把梁公公捆起来,带到柴房去。” 两个公公听命,走到梁公公即刻把他架紧捆起来。 “关进柴房去,多着人盯着,不许他自我了结,一切等陛下吩咐。”莲儿看着两个公公一边答应,一边架走梁公公。 “余副总管救我,求求您救小的一命吧!”梁公公对着姚玉哀求,却被贞婕妤挡住了他面前。 “奴才多谢婕妤娘娘。”她拱手屈腿,膝头刚要着地,月白斗篷里就着她的手伸到她胳臂下拦住了。 “余副总管不必多礼,我们站着说好了。”贞婕妤将她扶起来,笑意渐渐堆沏起来,浓郁时她双颊润出粉红来,眼眉看向自己斗篷里的手一直紧紧贴着她的胳臂,姚玉没有拒绝,也不立时挣脱,就这么如肌肤紧贴一样不分离。她敛下眼神瞅她的反应,姚玉躬身垂头站着,贞婕妤等着她抬头看一眼,她果然抬眸与她星星般的眼睛碰撞出一眨一眨的光芒。 她笑起